闻星落:“……”
说不上一点。
有人鼓励闻星落道:“指挥使大人心里是有您的,前阵子去阳城,他还特意去一家有名的糖糕铺子给您带特产哩!当时我就跟在他身边,听得清清楚楚,他问掌柜的,十几岁的小姑娘都爱吃哪种糖糕,叫掌柜的推荐几样!”
闻星落怔住。
她以为,那盒糖糕是谢观澜带给她和二哥哥、四哥哥的。
原来,是带给她一个人的……
又有人道:“岂止啊!当初那个连环杀人犯你们还记得吗?我亲眼看见指挥使大人从他的尸体上拔出了一根银簪,按规矩证物是要封存起来的,可他却直接藏进了怀袖!后来我问扶山,扶山说这是他们府上小姐的东西,指挥使大人要带回去还给小姐。指挥使大人连这种小事都记挂在心里,可见他把小姐放在了心上!”
闻星落默然。
原来那支银蝴蝶发簪,在谢观澜那里。
他藏她的发簪做什么?
正说着话,谢观澜回来了。
那群年轻官员像是老鼠见了猫,瞬间作鸟兽散。
谢观澜扫了眼堆在桌上的糕团果点,“他们跟你说什么了?”
闻星落看着他,漂亮的圆杏眼里掠过几分深意。
旋即,她露出一个单纯甜美的笑容,“没说什么,只说长兄总是给他们安排许多活儿,请我在你面前为他们美言几句,让他们有时间和家人团圆。”
谢观澜看着她的脸,突然问道:“你的妆呢?”
闻星落:“……”
不提还好,提起这茬她就生气。
她羞恼,“出门时长兄为何不提醒我,我的妆容不妥?”
闻青松被炸得半边身子全是血
谢观澜顿了顿,质疑,“那不是某种流行的妆容吗?”
闻星落:“……”
并不是!
进了监牢,闻星落瞧见甬道两侧挂了长长的罗纱步幛,用以遮蔽两侧肮脏血腥的牢房,想必是谢观澜刚刚安排的。
穿过甬道的时候,闻星落嗅到空气里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各间牢房里传出痛苦哀嚎,也有不少囚徒以极尽恶毒的言语咒骂谢观澜,但身侧的青年面色如常,薄唇甚至愉悦上扬,仿佛是一头以这些负面情绪为食物的凶兽。
闻青松被关押在最里面的那间牢房。
随着狱卒打开铁牢门,谢观澜隐进了旁边的阴影里,把空间留给了闻星落。
闻青松瑟缩在角落,浑身遍布鞭伤,前世最讲究体面的男人,此刻狼狈而又可怜。
他听见动静,忍着疼痛睁开眼。
看见踏进监牢的人,他眼睛一亮,“星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