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谢拾安挑衅地勾了勾手指头,“谢四,你急什么?你得先打过我,才能见到宁宁!”
四目相对,谢拾安笑了。
少年嚣张桀骜地抬了抬下巴,摆出进攻的架势,“提前说好,我要是把你揍哭了,你可别赖我!”
话音刚落,两人已经拳脚相交!
香君和陈玉狮则命人抬来长桌,又在长桌上摆满琳琅满目的酒坛子。
香君柔媚地挂在陈玉狮身上,娇声道:“还请诸位派两人出来,同我和玉狮比试酒量。若是输给我们俩,陛下今日,恐怕就要空手而归了。”
谢观澜望了眼紧闭的香闺槅扇,又看向花窗。
大约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花窗后,纤盈潋滟的少女剪影一闪而过,只露出一截艳丽的红袖,羞羞怯怯般不敢现出全身,仿佛唯恐叫人瞧见。
便是在千军万马面前也依旧沉稳从容的男人,此刻竟莫名有些着急。
想尽快同她拜天地,想尽快与她完成夫妻之礼,想尽快让他们的名字一生一世紧密相连。
谢观澜深深呼吸,上前一步。
他酒量极好,本想亲自饮酒,谢厌臣却拦在了他面前。
谢厌臣笑意吟吟,“大哥,你今日不能喝醉,还是我来吧。”
“我与阿厌一起。”
低沉的嗓音忽然响起。
谢序迟身穿白色僧衣,捻着佛珠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厌臣看他一眼,并未拒绝。
香君玩味道:“你不是和尚吗?和尚也能吃酒?而且你可是星落妹妹的娘家大哥,哪有娘家大哥反过来帮着妹夫的道理?”
“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谢序迟不紧不慢道,“香君姑娘说这些话,莫非是怯战?”
“谁怯战了?!来,看谁喝赢谁!”
香君恼了,挽起袖管就要和他论个胜负。
他们玩得不亦乐乎,谢观澜却还急着娶妻。
谢瓒似笑非笑道:“大哥你瞧,这些人果然指望不上,竟都被女眷们牵着鼻子走。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马,才能赶在吉时之前回宫。”
话音落地,他身形一动,瞬间绕过众多女眷出现在屋檐下。
哪知刚推开闺房门,一把利剑顿时迎面刺来!
谢瓒反应极快,用双指夹住剑刃,戏谑挑眉,“魏高阳,你要我在你表妹的婚宴上血溅当场吗?这婚还结不结了?”
魏萤利落收剑,沉思片刻,道:“想娶走宁宁,你得先正确回答一个问题。”
“你问。”
魏萤看了一眼谢瓒。
青年今日没再袒胸露腰,好歹是穿了一件藏青色交领内袍,外面罩着件鹅黄色鹤纹宽袖大氅,昔日凌乱的发髻也梳得整整齐齐,注视她时勾唇而笑的撩人姿态,看起来倒也算人模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