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祸水东引,让这两家狗咬狗!
她从陈国栋的一堆乱七八遭东西里翻出像密码本一样的帐本来,陈国栋绝对和境外势力有勾结。
她还没顾上收拾这父女俩,结果这么快就又挑事了?!
还有姜维民也不简单!
沈令宁看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的姜维民,语气带着一种冰冷的洞悉:“看来令妹是被人当枪使了。
这背后……怕是没那么简单吧?姜副处长,您说呢?”
姜维民脑子里“嗡”的一声!
他瞬间明白了!
自己这个蠢妹妹不仅被人利用了,还很可能卷入了一场针对周卫国家属的、有预谋的陷害!而背后的人,竟然是沪上来的陈主任千金!
这水太深了!
他浑身发冷,看着沈令宁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又瞥见周卫国眼中毫不掩饰的杀意。
再也顾不得许多,一把拽住还在发愣尖叫的姜维艺,对着沈令宁和周卫国胡乱鞠了一躬:“周连长!沈同志!对不住!实在对不住!是我没管教好妹妹!
这事……这事我们回去一定好好反省!一定!”
说完,几乎是拖着挣扎哭嚎的姜维艺,在他妻子的冷眼下,狼狈不堪地逃离了小院。
他不敢再恳请对方替妹妹求情,收回开除的命令,保住工作了。
这个时候别牵连进去,保住命不错了!
偷偷起来去报复
夜深了,家属院的喧嚣彻底沉寂下去,只剩下此起彼伏的虫鸣。
煤油灯被捻得很小,豆大的火苗在灯罩里跳跃,映得屋里光影幢幢。
福宝在炕里头睡得香甜,发出均匀细弱的呼吸声。
沈令宁侧耳听了听身旁周卫国的动静,他的呼吸低沉平稳,似乎也睡着了。
她轻轻掀开薄被,动作极缓地坐起身,尽量不发出一点声响。
木质的炕沿发出极其细微的“吱呀”声。
几乎是同时,身边闭着眼的周卫国立刻有了反应。
低沉的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你去哪?”他下意识地就想跟着起身,牵扯到左臂的伤口,让他动作一顿,闷哼了一声。
沈令宁心头一跳,连忙伸手轻轻按住他未受伤的右肩,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丝刻意的不自在:“……去茅房。你躺着,别动。”
她能感觉到手下他肩胛骨绷紧的肌肉。
周卫国皱眉,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她模糊的侧影:“外面黑,我陪你去。”
他作势又要起来。
这几乎成了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