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初雪:“驱逐跋族消耗物资甚多,延北本就大旱……”
傅宗:“说重点。”
和亲儿子高冷什麽,之前那个慈眉善目的老父亲哪里去了?
傅初雪觉着自己不受宠,委屈巴巴道:“我想查贪官,为延北弄点儿钱。”
傅宗放下奏疏,语气缓和些许,“查谁?”
“田建义。”
“巧了,为父正在查。”
父子二人不谋而合,傅初雪喜出望外,颠颠跑过来,“父亲查到什麽了?”
傅宗摸摸他的头,“田建义钱庄的钱,多半流向宫中。”
傅初雪拍腿,“我就说,一个商人怎麽敢贩卖私盐丶又敢谋皮制鼓丶还敢通倭,原来果然与奸佞有瓜葛!”
傅宗叹了口气:“有瓜葛又如何?为父又不能参他们。”
“不参他们,可以参唐志远。”
“此话怎讲?”
“先前唐志远不借粮,我们可以此为由邀他来延北。”傅初雪笑得狡黠,“曹明诚能仙人跳他第一次,我们就能跳他第二次。”
傅宗捏捏鼻翼,“此事还需从长计……”
“就这麽定了!”傅初雪一锤定音,“通过唐志远,拉曹明诚下水!”
*
刚查到点儿苗头,傅初雪便迫不及待地去东川侯府邀功。
说不入局,却入了局;说不是断袖,却想和断袖共赴云雨。
他的口不对心,源于对沐川无法控制的情感。
两家府邸相距一刻钟车程,骑马会快些,骑赤骓只需半刻钟。
征战半月,赤骓对傅初雪颇为熟悉,给骑给抱给摸,可比他的主人好多了。
管家开门,沐川没在将军府。
傅初雪想起不太正经的粉红色瓶子,来到卧室,打开床头柜。
拧开瓶盖,销魂的香气扑面而来,里面装的不是药丸丶也不是药水丶而是软膏。
傅初雪用药无数,外敷的软膏大多气味刺鼻,从未见过此等新奇之物。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挖了块涂在手背,不过片刻,手背滑滑腻腻,嫩得似要滴出水。
傅初雪看过话本,瞬间想到这是什麽。
将领们面上恭维,背地里将话本传得很开,当面一套背後一套,看来是随主啊。
闷骚的秤砣,嘴上说不要,实际东西都准备好了!
傅初雪洗漱完毕,解开衣衫躺在榻上,又挖了块软膏悄咪咪试了下。
不疼。
就是有些痒,感觉怪怪的。
半夜,傅初雪听到开门声,合上眼睛佯装熟睡。
脚步声停在门口。
过了好久,粗糙的手掌碰了碰他的脸,鼻尖痒痒的。
傅初雪睁眼,只见干燥的唇贴在鼻尖,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中间聚焦——
变成对眼。
傅初雪:“你又偷亲!”
沐川指着鼻子耍无赖,“你可以亲回来。”
“你还想占双份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