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也早些做晚饭,肉骨头都炖了吧?”
杜氏点头,“一早就炖上了。”
“那就用骨头汤熬粥,做得稠一些,吃完饭还有活干。”
“知道了,娘。”
秦芳慈洗了手回了屋,李玉兰跟了进去,“娘,咱们今儿挣了多少钱?你要给我发多少工钱?”
心灵的伤只有工钱能治愈了。
“你先去做饭,等你小弟晚上回来算一算我再跟你们说。”
李玉兰哦了一声不情不愿的出去了。
秦芳慈大概把钱数了一下,六斤多肉干一共卖出去了一千二百一十文,算下来一斤单价能有二百文左右,比一开始喊得八十文一斤挣钱更多。
一背篓青菜卖了三十文,今儿的收入就是一千二百四十文。
加上之前在村子里卖的九百三十八文,这头野猪一共卖出去了二千一百七十八文。
往外送了十来斤肉,七八斤排骨,自家留着吃的也有五六斤肉,没吃完的排骨这会还挂在灶头。
猪头内脏昨儿一块卤了,秦芳慈都留在家里吃。
春种是力气活,每年都还要往外买一些肉回来补身子,没道理自家捡了野猪不留肉吃。
这些杂七杂八的要是拿出去卖最少半两银。
给村民们了便宜了几百文,加上丢得二斤多肉干,这头猪值四五两银子。
秦芳慈把钱往隐蔽的地方藏好这才起身往外走。
晚上她打算拿出卖菜的三十文来分。
要想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
不如回家种地
廖家学堂里才刚刚下学。
跟着先生之乎者也了一天的李柏松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廖四郎走到李柏松身边,“李柏松,先生找。”
李柏松客气道:“多谢廖同学,我这就去。”
不疾不徐,不慌不忙,好像一夜之间沉稳长大了许多。
廖四郎盯着李柏松的背影直到人转出去再看不见。
有同窗凑到廖四郎身边嘀咕,“廖四,你也觉得今儿的李柏松奇怪是不是?他以前看见咱们蔫头耷脑鹌鹑一样,这摔一跤还能给胆子摔大了?瞧瞧他今儿写得大字,嘿,一笔一划还挺认真,这是想考状元郎努力给咱们看呐?”
“你都说是状元郎了。你还敢动状元郎的东西,不怕状元郎回头得势了,收拾你。”
“哈哈,哈哈……”
同窗的笑闹李柏松还不知,他步履从容走到了先生们休息的大书房。
大书房两面开窗,窗前有两张书案,廖举人一人一个书案,另一个书案廖大与廖二一同使用。
书房的门开着,靠墙摆着两面书架,书架上摆满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