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排你,明天才排到你。”
李老大指着老二老三,这么排老二像大哥,他像小弟了!
“你要是不乐意也可以不排你,你天天下地。”
李老大只能憋屈应,“我乐意,娘。”
睡觉之前是孩子们努力学习的时间,李柏松抓着人跟着他背书。
潘邋遢笑眯眯在一边看着,有意思有意思,女孩儿也跟着背。
只是来了这么一会他就发现了,这个家里做主的人是两个。
老太太管大的,李柏松管小的。
他们的管又是松弛有度,抓大放小的。
要是一直这样,这个家何愁不兴旺。
晚上,潘邋遢躺在硬乎乎的木板床上,笑着打趣道:“你真是得了你娘真传啊。”
“先生为何如此说?”李柏松心微微提了起来。
“也没什么,就是瞧着你们都很有一套,你把家里的孩子管得挺好,她把家里的大人训得很服。”
“你说你只在学堂学了一个多月,这般天资聪颖,那个什么廖先生,有眼无珠啊。”
“潘先生说笑了,我算不得聪明。”只是上了不止两年学而已,没想到这人这般细致,只是稍微露出来一点他就察觉到了。
李老大李老二育娃
不过李柏松也不怕。
他们从前没有一起生活过,他便是有再多的疑惑也不会想到他其实不是原来的李柏松。
“潘先生,‘日月盈仄,辰宿列张’这句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和我讲一讲吗?《千字文》我能背下来一半,却是只明白第一句的意思。”
和先生睡在一个房间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可以把知识当睡前故事来听。
“意思是……娘带你自己攒嫁妆,你想一想啊,你的压箱底不是别人给的,是你自己一点一点攒下来的,你会不会更加有底气?”
“会。”李玉兰抱紧秦芳慈胳膊,“娘,你终于偏心我了。”
“我这可不是偏心,是你凭本事挣钱,你二哥砍价你都学会了吧?明儿买肉你来砍价,要是能更便宜,等下次大集卖完肉干,娘给你扯二尺布做新衣裳。”
“娘你说真的?”李玉兰激动得从床上蹦起来。
秦芳慈失笑,“我现在说话啥时候骗过人?”
“娘,你真好。”李玉兰感动得快哭了。
“也没那么好,以后你们每天都要抽出半个时辰来练字,每个月家里人检查投票,写得最丑进步最小的那个,罚十文钱。”
“嘶!”李玉兰倒吸一口凉气,躺到一半躺不下去了,“娘,你说的我们是谁?三丫四丫也算?”
“四丫三蛋儿不算,你,大丫二丫三丫,大蛋儿二蛋儿,从明儿开始,你们都要认真了,一个月后给你们每个人都发纸写,写得最好的以后就跟着小五用纸练字。”
李玉兰觉得吧,能不能写到第一用纸练字不重要,她可千万不能做最后一名被罚十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