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灵气,抚育万物,罗学云运功聚集的灵气真液,对动物和植物都有促进生长,改善体质的作用。
望着挤满坛底,一层层伸头的黄鳝,罗学雷简直比罗学云还要高兴,手舞足蹈地洗手擦脸。
“二哥你真厉害,怕是逮了有十斤黄鳝,明天就可以卖钱了。”
“再捉一些,省得钱不够要多跑两趟。”
罗学云将竹筐覆在坛口,取半块石头压一压,稍微洗漱下睡去。
次日一早,罗学云刚起床,幺妹罗霞就兴高采烈地说着。
“二哥,你真厉害,一晚上就抓了这么多黄鳝。”
屋里还没起来的罗学雷听见连忙叫喊:“我跟二哥一起去的。”
“三哥也厉害。”
大姐几个闻言笑了。
罗学云道:“大姐,坛子里的黄鳝你挑些个大的,中午炒炒,给俺大俺娘尝尝。”
大姐止住笑声,惊讶道:“弟,黄鳝你不是要拿去卖钱买菜种吗?这事重要,不能为一两口吃的贪嘴。”
“不妨事了,我还会抓的。”
“不准。”
罗老爹从院里走进来,横眉竖眼道:“黄鳝土腥得很,得多少油盐才能炒好,这不年不节的吃什么,净出幺蛾子。”
大姐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
罗学云不想跟老爹再起纷争,只能暂忍口腹之欲,等自己有钱再说。
再奋战两三夜,黄鳝多到不得不换进破缸里,罗学云称了下,足足有二十五斤,因为聚灵液的缘故,没有一条死掉。
罗学云很满意,打算凑够三十斤就去镇上卖。
“我去耕地了。”
他吆喝一声。
包干到户时,大队的耕牛和大农具作价到户,上罗坡添钱分到一条水牛的正是罗学云的亲叔叔家,按照土话喊作老叔。
趁着现在小麦油菜还没收割,罗学云打算先借牛把地耕了,免得过段时间排队。
抗上铁犁,罗学云走向老叔家,顺利借到水牛,把两块地犁完后,又借来耙将土地平整。
耙,是一种出头矩形木头连接,下面打满齿的农具,人站在上面,由耕牛拉着,可以把土地耕的更平整。
搞完之后,罗学云不能立马将水牛还回去,还得牵着它吃饱了草,下水塘饮水洗澡,舒舒服服地奉还。
还牛的时候赶上饭点,幺叔非要留他吃饭,没办法罗学云只能跟着吃一顿。
“自个人,别见外,吃菜吃菜。”
幺叔罗师塘很热情。
罗老爹兄弟姊妹五个,就一个弟弟,俗话皇帝爱长子,百姓爱幺儿,罗学云爷爷对幺儿颇有偏爱,留了更多家产不说,还送他识过几天字。
黄岗大队可是偏远山村,除了不见人影的知青,能识字的没几个,罗师塘仅靠识得三五个字,能念得的出通知,就能在大队有立锥之地。
因为他将唯一的儿子也供到初中毕业,写得一手俏巴的字,四里八乡谁家婚丧嫁娶,都请他儿子记账,随随便便混些毛巾肥皂香烟,不得不说人家日子比罗学云混得好是有缘由的。
“听说你最近跟你大闹得挺不开心,出什么事了?”
第6章赶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罗学云和他爹吵了几架的事瞒不过乡邻。
他只得点点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种地的一些事,现在都弄好了。”
“弄好了就行,家和万事兴。”
罗师塘说完,喝了一口浊酒,还是忍不住道:“你爹也为难,长子是要撑门户的,做爹妈的总是要贴一些,而且父子之间,血脉相连,哪能算得那么清楚呢。”
罗学云默然不语。
堂哥罗学杨见状仗义执言,道:“父子之间不说,但亲兄弟明算账,贴大儿多少就得给其他儿子一样多,若不能一碗水端平,就是在逼儿子之间斗架。”
“儿子亲,媳妇可不亲。”
堂姐罗柳插了一嘴,堂嫂刚好端着菜进来,场面颇为尴尬。
罗学云连忙道:“大哥大姐,我是个有志气的,不靠爹妈也能混得起来,这些事我并不放在心上,老叔不用担心我和俺大再吵嘴。”
罗师塘道:“兄弟之间总要相互忍让,何况你爹对学风上心一些也是有缘故的。”
罗柳道:“什么缘故?”
“学风上头还有个哥,刚出生不满月就没了,紧跟着两三年都没动静,眼见学杨都生了,哥嫂很着急,求爷爷告奶奶,又是上坟又是拜庙,还跑去观山愿,最后才有了学风,他俩真是又疼又爱,生怕他踩了哥哥的脚后跟。”
罗师塘叹息一声。
失而复得的惊喜感,和害怕得而复失的忧虑,造成对大儿的宠爱么?
这种感情可以理解,罗学云心想,可是都是一般儿子,非要显出厚薄不合道理吧,难道儿子多了,反而不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