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着!”
“破财!”
“该着!”
“倒霉!”
“那点钱!”
“喂了柳眉那骚狐狸!”
“正好!”
“省得!”
“那傻狍子!”
“再嘚瑟!”
“再倒腾!”
“再挖社会主义墙角!”
“再搞资本主义尾巴!”
“呸!”
“烂泥坑里的癞蛤蟆!”
“还想蹦跶上天?”
“做梦!”
“摔死他!”
“摔得他!”
“粉身碎骨!”
“骨头渣子都不剩!”
她枯瘦的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冻得麻的脸颊,一双眼睛里,那点恶毒的快意,像毒草一样疯狂滋长!她仿佛已经看到了王六子现被骗后那副如丧考妣、哭爹喊娘的惨样!看到了李凤兰那张老脸气得铁青、浑身哆嗦的狼狈相!看到了老李家那点刚攒起来的热乎气儿,被这盆冰水兜头浇灭的凄惨景象!痛快!真他娘的痛快!
风雪更大了。像无数条白色的巨蟒,在天地间疯狂扭动、嘶吼!卷起的雪粒子,像砂纸一样刮着老槐树皴裂的树皮!也刮着树根后那两张写满恶毒和快意的脸!
刘美玉缩了缩脖子,冻得直跺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这鬼天儿!冻死个人了!娘!咱回吧!看那傻狍子杵在那儿喝西北风有啥意思!冻成冰棍才好呢!”
刘寡妇一双眼睛,最后扫了一眼风雪中那个依旧僵立不动、像尊冰雕似的佝偻背影。嘴角,那丝淬了剧毒的狞笑,更深了。她枯瘦的手,狠狠裹紧了破棉袄,声音带着一股子寒气:
“走!”
“回屋!”
“猫冬!”
“等着!”
“看老李家!”
“那场!”
“好戏!”
“咋收场!”
娘俩像两只偷了腥的猫,,缩着脖子,顶着刀子似的风雪,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自家那扇歪歪扭扭、透着死寂的破院门,狼狈地挪去。风雪卷起她们的破棉袄下摆,像两面肮脏的破旗,在灰蒙蒙的天地间,猎猎作响。那恶毒的咒骂和幸灾乐祸的快意,像无形的毒雾,悄然弥漫在风雪中,也悄然渗进了李家新屋那看似平静的院墙里。
老槐树下。
王六子。
依旧僵立着。
像一尊真正的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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