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与他还没有突破底线,她已经被折磨得够呛
现在……她若是再执迷不悟下去,不知要怎么伤害无辜的人。
背德这两个字轻飘飘,可真的要抛下不知要多少勇气。
她哭得厉害,却只是无声无息的落泪,大颗大颗的泪从眼角滑到下巴,落了下来,地板上濡湿一片。
他掐掉烟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
“就这么爱哭?”
她吸着鼻腔,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自己擦。”
他给她递纸巾,她不接,抬手用手背抹掉脸上的泪水。
见她难得在他面前倔,他没好气,纸巾在她脸上乱擦一通。
“要不要照镜子?”
他问。
她不应声。
“没有梨花带雨的模样,别学人家哭,鼻涕虫都出来了。”
他这是在嘲讽她哭得丑吗?
她赌气地抓过他手里的纸巾,自己又擦了擦鼻子与下巴。
这时,他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转身过去接时,简葇的情绪已经渐渐平复下来。
“通报会你就不去了。去里面把脸洗干净再走。”
1009隧道事故所有援救工作已经结束,傍晚六点是这场事故最后的通报会。
上次通报会是政府那边召开的,这次是周暮云亲自上阵。
简葇知道他很忙,没再多言,朝他的休息室里走。
进去前,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是我想要你怎么样,而是你自己到底想怎么样,究竟想要什么。”
她想怎么样?她想要什么?
她看着镜中那双哭红的眼,觉得自己可怜又可悲。
她做不到放弃所有的道德枷锁和胆怯,去追求与幻想一场根本不能触及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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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她连饭也没吃就回宿舍,整个人没精打彩地躺在床上什么事也不想做。
窗外天色渐暗,她躺得昏昏沉沉之际,耳边的手机震个不停。
是彤彤。
她有气没力地接起电话,彤彤心急火燎地问她是不是在忙工作,那么久没接电话。
她说不是,在床上,刚才快睡着了。
“天都塌了你还能睡着?”
简葇一听,神智清醒了几分,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刚才的媒体通报会上,周书记公布了1009隧道事故死亡人数,现在网络媒体都爆了,你自己上网看吧。周书记这是赌自己的前程啊……”
简葇连电话都没挂就冲到书桌前,手忙脚乱地打开笔电上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