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韫珠惊诧地瞪圆了眼,下意识地朝裴淮喊道:
“妾身不走!”
“听话!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裴淮厉声喝道,扬鞭一甩,马驹立刻驮着沈韫珠冲了出去。
此番本就敌众我寡,裴淮还要分出大半侍卫来护送她。
沈韫珠伏在马背上颠簸,含泪回眸。
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裴淮,决心落定只在转瞬之间。
沈韫珠忽而熟练地挺起腰肢,猛地御马回身。
侍卫们措手不及,慌忙打马去追时,却现根本追不上皇贵妃,皆被她遥遥甩在身后。
听到背后传来纷乱的马蹄声,裴淮警惕地回身望去。却不料就是这一眼,令他自此再难忘怀。
只见容姿绝艳的女子策马狂奔而来,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仿佛心底眼底只容得下他一人。
来到裴淮身侧后,沈韫珠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哪还有半分笨拙。
沈韫珠拾起长剑,手挽剑花,眼前寒光一闪,抬手便取了身前最近刺客的性命。
鲜红血珠溅挂在玉面上,非但难掩女子绝代风华,在这片肃杀战场上反而更添妖冶。纵使裴淮日日对着沈韫珠,也不免被这一幕晃了神。
见裴淮站在一旁不动,沈韫珠无奈唤道:
“皇上,您别愣着了!”
裴淮忙提剑与沈韫珠一同杀入阵中,越打下去却越是心凉。
裴淮意识到这女子方才杀人不是巧合,她会武功,而且绝对不低。这手剑法更是师从大家,都不是简单一句学来防身能解释的。
裴淮按下思绪,专心与沈韫珠并肩作战,联手将刺客逼得节节败退。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身旁的侍卫欣喜喊道:
“皇上,是聂将军带人来了!”
只见聂钧带着一队人马杀到,与裴淮等人前后夹击,瞬间逆转大局。
很快,聂钧带兵将刺客尽数擒下,跪地抱拳道:
“末将救驾来迟,还望皇上、娘娘恕罪!”
裴淮单手托起聂钧的手臂,嘉奖过后,又吩咐道:
“去套辆马车来,即刻起驾回宫。”
众人各自领命忙碌,此处便忽然静默了下来。
裴淮沉下呼吸,缓缓转身,抬眼望向轻轻抖的沈韫珠,朝她要一个解释。
见沈韫珠忽然身形一动,裴淮眼疾手快地捞住她,攥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到树后。
到了树后,沈韫珠再次屈膝跪倒。
这次裴淮虽然没拦,却也贴靠着树根撑膝坐下,招手让她近前来。
“说罢。”
裴淮眸中晦暗难明,似乎也有些难以张口。
沈韫珠膝行两步到裴淮身旁,反复喘息了几下,才泪眼盈盈地嗫嚅道:
“妾身是南梁细作。”
猜到沈韫珠身份有异是一回事,真听到她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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