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自己被绑住的脚踝观察了会儿,忽然,他的动作一顿,扭头向侧边看去。
刚刚走近的黑尾铁朗被他吓了一跳,“你听见我们的脚步声了?不应该啊,这里不是这么吵么……”
望月空铃眨巴眨巴眼,露出一个无辜的笑:“黑尾学长?你们怎么在这里?”
“部活结束后,研磨听说这附近有新出的游戏卡带,”黑尾铁朗指指自己身边,“我想着这附近好像有体育用品店,就干脆一起来了。”
他说罢便扭过头,跟旁边的队医打招呼。
望月空铃看着他的侧脸,心里却在想着另外的事。
原来是叫研磨啊……
“你是在想,‘原来我的名字是研磨’、吗?”
一道平淡无波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差点将脚崴了的望月空铃吓得当场一蹦三尺高。
他眼睛瞪得很大,冰蓝眼眸里满是受惊的情绪,乍看上去有点懵地望着不知何时凑过来的孤爪研磨。
那双金眸还是那样熟悉的看着他,望月空铃从中读不太出什么情绪……
不,或许也是有的,只是不在合乐给他的教学范围里,所以他无法分辨。
思绪实际上其实还没过脑,望月空铃却已经条件反射整理好了自己的神态,所有情绪转变成一种控制有度的惊讶。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笑容里带着一丝尴尬,“居、居然被现了吗,抱歉呀,我不太擅长记人名字,可以原谅我吗?”
孤爪研磨这时倒没再移开视线。
他没对望月空铃的话做具体应答,反倒说:“我的名字是孤爪研磨。”
望月空铃试探:“孤爪同学?”
“叫我研磨就可以。”
“……”望月空铃有点摸不着头脑,“好的,研磨。”
孤爪研磨低下眼,长长的睫毛将他的眼睛连同其中可能透露出的情绪一同遮掩。
他看了看望月空铃那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脚踝,问:“伤得严重吗?”
“听队医说是不太严重……”
“没有伤到骨头吧。”
“唔,没。”
望月空铃凭本能回复,思绪却在孤爪研磨低头的那一刻,已经飘回两分钟前。
他绝对没记错,刚刚有一瞬间,这奇怪的家伙眼里出现了一种明显起来的、他能读懂的情绪。
大概是在他很快调整过来表情的那时候。那种情绪似乎、是一种……
十分纯粹的,好奇?
……
不知道黑尾铁朗跟队医聊了点什么,到最后队医笑吟吟地把望月空铃双手交给了他们。
“那小铃铛就交给你们了。真难得呀,这孩子上了高中还能交到好朋友。”
黑尾铁朗哈哈一笑,“怎么会,望月君的性格很好啊。”
队医有点微妙地‘唔’了一声:“……好?”
望月空铃还来不及计较队医在这时候的称呼,就已经先因为他后面这句疑问偷偷在黑尾和研磨身后猛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