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研磨这才开口,“嗯,现在的表情好看多了。”
望月空铃:“……喂!”
这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孤爪研磨好像笑了一下,目光往下落了落。
因为刚刚他戳脸的举动,望月空铃抓住他食指的手还没有松开。
他极其自然地反手将那只手攥入手心,甚至还慢条斯理地调整了一下能令两人舒服的姿势。
望月空铃一愣,忽然结巴了起来,“你、你就不给点别的反应……”
手中温凉的温度,在此刻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明明刚刚带着学滑行的时候也一直是这么牵着的。
现在却让望月空铃觉得有些烫手。
他这么说着,其实自己也不知道想看到面前人怎么样的反应。
害羞?不可思议?惊讶欣喜?
……不管怎么想,这些词都和孤爪研磨扯不上关系。
望月空铃不自然地撇开视线。
“你想要什么样的反应?”孤爪研磨现在倒看不出半点刚才愣神的模样了,“啊……不如说,原来你心里对我是有预设的吗?”
“完全没有!”望月空铃当场表示拒绝造谣。
“诶——答得这么干脆,真薄情。”
“喂喂……”
孤爪研磨忽然转移了话题,“继续教我滑行吧?我想学。”
话题跳跃得太快,望月空铃先是有些茫然地“嗯?”了一声,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之后,有点迟疑地点点头。
教滑冰不是什么难事,而且他们刚才本来也就正在教。
只是……
一边带着孤爪研磨继续熟悉滑冰的技巧,望月空铃一边时不时自认为隐晦地看向他,试图从他脸上观察出一些什么。
可惜的是,孤爪研磨的头在此刻像极了一个保护屏障,遮挡了大半望月空铃能够观察到他的途径,让他始终无法给出明确的判断。
两个人在冰面上一圈一圈地滑行,天色慢慢彻森*晚*整*理底变得黑沉,月亮升上夜空,冰上人数逐渐稀少。
两人的进度已经从望月空铃手把手带着孤爪研磨,到后者可以慢慢试着自己独立滑行。不知道第多少次尝试之后,孤爪研磨往周围望了眼,“时间不早了,回去吧。”
望月空铃依然惯性地夸了他一句之后才说道:“不滑了吗?”
孤爪研磨抹了把额角的汗珠,头被他掀开些许,脚上的冰鞋为了防止扭伤而绑得很紧,脚踝也感到有些疲累。
仿佛不知疲累的运动过后,再加上被冷风不断吹拂,大脑才总算将将降下温来。
“嗯,走吧。”他说。
望月空铃琢磨着对于新人来说也差不多到了体力极限了,于是点了点头。
“走吧,”他一边带着孤爪研磨往出口滑,一边絮絮叨叨地说,“学得很快哦,研磨,比我见过的很多人都要有天赋。今天回去之后一定要记得拉伸,千万不要犯懒不做,啊、还有,我回去找个视频给你,记得那上面的也要照着做完……”
“望月。”孤爪研磨忽然叫他。
顿了顿,他又换了一个称呼,“小铃铛。”
这个称呼从研磨口中说出来带给他的心理阴影还没完全消失,望月空铃不自觉摸了摸耳朵,“干、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