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最近在准备研磨的礼物,没太抽出空来。望月空铃已经下定决心,从下周开始,好好观察一下进度条的变动,要是能确定下来究竟与什么有关最好,在这之后他也好对症下药。
不过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赶紧赶到现场去。
一把拉开车门跳上车,望月空铃催促着司机:“快快快坂田先生,xx街那个排球俱乐部!”
司机没问缘由,汽车立刻动。
等到排球俱乐部之后,也只过去十分钟。望月空铃不太清楚像这样的排球赛事一场一般会打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来迟,只好使出百米赛跑的架势,风风火火冲了进去。
“——砰!”
防守不及,球比伸出的手快出一秒,砸在己方的场内。
黑尾铁朗抹了把头上的汗,又抬头看了眼看台。
“你看什么呢?”夜久卫辅有点纳闷地问出口,“今天见你看好几回了。”
“你忘了?”黑尾铁朗恨铁不成钢。
“?”
夜久卫辅一脸莫名:“忘什么?”
“望月之前不是说要来看这场比赛吗?比赛前也收到他短信了,奇怪,到现在还没来……”
夜久卫辅愣了下,这才想起来。
他立刻就跟黑尾铁朗想到一块儿去了,“这么久了,不会路上出什么事吧?打个电话问问?”
然而就在此时,裁判催促的哨声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正打算去申请暂停,上来换位的海信行听到了他们后面两句对话,他看了眼斗志高昂的其他队员,突兀叫住了两人,“再等等吧。”
两人看过去。
“现在请求暂停,会扰乱大家的士气。而且,”海信行说,“要是没什么事,却影响到我们的比赛……那孩子会觉得愧疚的。”
这话很好地劝住了两人,他们的表情都变得有些犹豫。
裁判又吹了一声哨。
“……准备吧。”一直没出声的孤爪研磨低声道。
两边再次做好准备。
这一球打得比较艰难,对面的枭谷进攻得狠,音驹的防御也很稳,球在网上飞了好几次,也始终没见落地。
望月空铃气喘吁吁地赶到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焦灼的场面。
他连气都还没喘匀,就不由自主放轻了呼吸,好像生怕自己会惊扰到场上专注的少年们。
这一刻,他扪心自问——如果当时赶鸭子上架的是这样水平的比赛,就他那临时捡起的技术和还停留在小学的水平……他恐怕会成为队里最大的防御缺陷。
这么一看,那种扣球——噢这一下好厉害!——看起来也很有意思……
望月空铃兴致勃勃看着,不过还不到两秒,那陡然升起的兴致又被他自己压下去了。
还是算了,从小他干什么不是三分钟热度?小时候就因为觉得排球太简单就能学会而很快觉得没意思,再加上,曾经抛弃过的东西,哪怕再捡起来从头开始,也会失去初次接触的那份兴趣吧?
而且他现在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花样滑冰上,平时不是练滑行跳跃就是练舞,不是改编曲子就是和人一起抠编舞……
嘛,也没什么空去搞别的了。
走神想这些东西的功夫,场中排球又在网上飞了好几个来回。
下面路过围观的路人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望月空铃依稀听到其中的惊叹。他定睛去看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就看见排球往音驹的二传手手中飞去,对面的注意力全在右侧的海信行身上,从望月空铃的上帝视角看,孤爪研磨身前空门大开。
机会!
对面似乎也有人反应过来,想要冲过来补这里的空隙,然而已经迟了。
黑少年跃至半空,右手拍在排球上,像猫咪伸出了爪,不带什么力道地轻轻一扒拉。
伴随着手腕轻轻下压,排球近乎垂直地——落地了。
而得到这艰难一分的孤爪研磨脸上没什么表情,他只是轻垂着眼睫,视线很轻地扫过触地的排球,确认它没被救起,便淡然收回视线。
下一秒,他被扑上来庆祝的队员们淹没,那种捕猎者一般的气势在冲击之下顷刻悄然消散,像是从未出现过,进而转化成了一种无奈与妥协。
看台上,看见那一球的望月空铃原本表情还有些惊叹,但很快比赛带来的情绪消退,他垂着眼眸,目光落在人群中心那人身上,众人庆祝的画面落入眼底。
随着时间流逝,他的神色慢慢变得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