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电话里对谢长风的警告,没人敢对谢悦怎样。
谢悦没第一时间见到严以祁。
严以祁刚到谢家,就和谢老爷子进了书房。谢长风想要跟进去,都被谢老爷子赶出来,铁青着脸等在客厅。
谢悦同样在客厅等着。
她一直往楼上看,坐立不安。
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他们在里面谈什么?
严以祁到阳城,到谢家,都是她始料未及的。
她不知他此次前来的目的,更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来。离婚协议书一签,他就彻底和她、和谢家撇清了关系,他可以完美抽身。
但她不是傻子,心中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她,或许他是为自己而来。
可为什么要为她而来?
离婚对他百利而无一害。
不离婚,和她纠缠着,谢家就会吸他的血,也会教唆着她吸血。就算他没被吸血,对谢家的事漠然置之,两家联姻的关系只会让他饱受舆论攻击。
得不偿失。
何况,他联姻,本就看中利益,合适……
“现在知道紧张了?”
谢长风睨着对面的谢悦,语气不善,“这么大的摇钱树,你说离就离!你最好祈祷祖父和他的谈判结束,能用离婚换点严家的资源!要是一个字都落不着,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认定严以祁已经签了离婚协议书。
谢悦抬眸看他,冷冷一笑:“我紧张什么?欠债的是你,又不是我。”
“你!”谢长风第一次被谢悦呛到。
尽管两人是亲兄妹,从小得到的待遇,接受的教育都不一样,性格大相径庭。
谢长风作为谢家唯一的孙子,注定是谢家未来的接班人。只有别人顺着他心意的份,没人敢苛责他,他享尽了风光。
两人打小就不亲。
对这个妹妹,他一直都是颐指气使。
乍一听谢悦还嘴,他噌的一下起身。
刚要发作,楼上先有动静。
有砸东西的声音,而后书房的门被打开,严以祁从里面出来。
谢老爷子的怒吼跟在身后:“这就是你的诚意?把债权人变更为汇旗银行,拍卖谢家名下的资产用来还债,你怎么不直接说你打定主意要吃下我们谢家的地皮?”
“谢家如今强弩之末,短时间能融资到千亿?”
严以祁面上表情纹丝未动,“汇旗没动作,你问多少家银行都不会借钱给谢家。最好的两块地皮因为豆腐渣工程被拖停,未来十年没有盈利的希望,哪家企业会出手?”
“那也不是你趁火打劫的理由!”
“什么叫趁火打劫。”
严以祁说,“银行抽贷压着谢氏,我提出债权人变更为汇旗银行,已经是很大诚意。建议您卖掉一定资产变现——直接卖给我,是让您立刻有资金周转。
就算我趁火打劫,谢氏现在把地皮攥在手里,启动不了,就是两张废纸。还是您想着让我当冤大头,无条件给您千亿融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