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澄用力地点点头,“嗯,我保证吃完夜宵就乖乖去睡觉。但是在那之前,能不能让爸爸在咱们家待一会儿。”
阮流筝眼眸微动,清冷的眼神看向谢青岑,眸底含着一抹威胁意味。
谢青岑自然知道她威胁的是什麽,但他并不打算接受威胁。
他菲薄的唇瓣缓缓上扬,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正好我明天也没事,今晚就再多叨扰一些时间吧。我想,你应该不会介意吧。”
虽是疑问句,但是谢青岑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因为他知道,阮流筝拒绝不了傅景澄的期待。
似是没想到谢青岑会如此的不客气,阮流筝掌心微微收紧,可面对着儿子明亮的眼神,她也真的是说不出什麽拒绝的话。
她深吸一口气,对着谢青岑冷冷地哼了一声,极为不情愿地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傅景澄高兴地抱紧谢青岑的脖子,白嫩的小脸满是喜悦,他看向阮流筝,“谢谢妈妈!”
望着儿子脸上欢快的笑容,阮流筝心底最後的那一丝不满也消失了。
她微微一笑,“没事,你和…他在客厅玩,妈妈去厨房把饭菜热一下。”
阮流筝上前揉了揉儿子软趴趴的小脑袋,说到谢青岑时脸上仍是有些不自然,她停顿了下,只觉得那两个字像是有什麽堵住了一样,就是喊不出来。
索性用了‘他’来代替。
好在谢青岑也不介意,他已经得到了满意的结果,只是听见的时候朝阮流筝轻轻扬了扬眉。
阮流筝扫了他一眼,然後迈步走向厨房。
……
另一边,云城警局门口。
傅砚辞和白浣清在江则和一衆保镖的护送下,终于得以离开那群疯狂的媒体记者。
他们坐上车,并没有去医院,而是直接去了傅砚辞的私人住所——君庭。
云城着名的高档小区。
天色太晚,加上浣清刚刚受了惊吓,傅砚辞根本就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人回到那个冰冷而又寂静的医院。
而北山别墅又是阮流筝住过的地方,带浣清过去她肯定会不舒服。
浣清身体本来就不好,傅砚辞怎麽可能再让她伤心难过,况且被别的女人染指过的地方,他也不舍得再让浣清去住。
哪怕是一晚也不行。
何况那个人还是阮流筝,曾经害得浣清不得不远走异乡的罪魁祸首。
想到这儿,傅砚辞立刻又联想到了今夜的事情,他抱着白浣清的手表不由得收紧,漆黑的眼眸泛起浓浓的厉色。
阮流筝的所作所为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还有那个突然出现在她公寓的男人…
长得那麽普通,也不知道阮流筝是看上他哪点了。
就算要吸引他的关注,惹他吃醋,她也该找个质量好一点的男人,否则…真以为他会放在眼里吗。
傅砚辞眼眸一沉,胸口处盘旋的怒意不断翻涌,导致他的掌心也不断地用力。
终于——
白浣清忍不住的吃痛一声,她从傅砚辞的怀里擡起头,清滢的眸子泛起泪光,楚楚可怜。
“砚辞哥,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