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俊美如斯的面庞阴沉如墨,“阮流筝你以为你是谁,敢威胁我?别说三天,就是三年我也绝对不会点头,更不会主动去恳求你!”
“你简直是痴人说梦!”
阮流筝微微一笑,清冷的眼眸中泛起挑衅,她挑眉,“是吗?那我们就拭目以待!”
“这三天你尽管去想办法撤热搜,但你若是能将热度降下去一秒,都算我输。”
说完,阮流筝对傅砚辞不屑一笑,她转身,神色淡漠地离开了休息室。
当着傅砚辞和白家三人的面,她脊背挺直,步态优雅,不疾不徐宛如行云流水,丝毫没有将傅砚辞等人的怒气放在眼里。
径直将他们忽视了彻底。
傅砚辞等人望着阮流筝的背影,脸色霎时黑如锅底。
他们没想到阮流筝的骨头竟然会这麽硬,没想到竟然没能威胁恐吓住阮流筝,反而还让阮流筝讥讽了一通。
向来高高在上的他们根本就无法容忍,无法容忍阮流筝这个他们一直以来都看不起的人挑战他们的底线。
可等他们回过神时,阮流筝早已走出老远,连背影都看不见了。
简直让他们无可奈何。
……
另一边,阮流筝不紧不慢地走出丽思卡尔顿酒店,神色平静,眉眼淡漠。
根本就没将傅砚辞他们刚刚的威胁放在眼里,也根本就没有被他们的言语而影响一分一毫。
她清冷的眸子环视一周,不出意外地在酒店对面的香樟树下发现了那辆显眼的劳斯莱斯幻影。
阮流筝唇角微勾,擡步,步伐坚定地走向了那辆劳斯莱斯幻影。
谢青岑坐在车内,深墨色的眼眸轻轻垂下,神色认真地处理着刚刚齐冲传过来的文件。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手中的平板,面容严肃正经,就好似没有看见正在走来的阮流筝一样。
不一会儿,车门被阮流筝从外面打开,谢青岑仍然是无动于衷。
阮流筝站在车外,清冷的眸子定定地看着谢青岑,眸底掠过抹诧异。
但她很快便反应了过来,她弯腰上车,动作自然地坐到了谢青岑旁边。
“去悦澜华府!”
阮流筝也好似没有看见谢青岑一样,直接便开口对前面的司机吩咐说。
现如今,面对谢青岑的助理和司机,阮流筝是愈发熟悉,根本就没了一开始拘谨。
“好的,阮小姐。”
齐冲扭头朝阮流筝微微颔首,目光触及到一旁的谢青岑时,他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他有些搞不明白谢青岑的态度了。
在阮流筝没来之前,谢青岑可是左等右等,连那经久不变的冷静眉眼都染上了几分焦急。
可现在阮流筝一过来,他又…
齐冲着实有些搞不明白,他摇了摇头,转身坐回了原位,还贴心地升起了隔板。
为阮流筝和谢青岑留出了独处的空间。
後面,谢青岑其实早在阮流筝一上车的时候便已经看不下去手中的文件了。
听着後面阮流筝吩咐司机时的平静语气,他的眼眸更是不着痕迹的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