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掷地有声,清润的眸中藏着一片拳拳爱女之情。
却完全忘了,除了面前的傅砚辞和白浣清两人外的另一个主人公,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们如今破坏的,是他另一个女儿的婚姻。
他的嘴脸,可真是自私凉薄。
可白序南却丝毫没有觉得有什麽不对,他一本正经地望着傅砚辞,眼眸清润中带着一丝凌厉。
那是久居高位者所独有的。
傅砚辞闻言,抱着白浣清的手紧了紧,他神色庄重地点了点头,“放心伯父,我一定会给你丶给浣清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浣清一直受委屈的。”
他一脸郑重地承诺,下意识地忽略了心底因此而産生的那丝微小的不适感。
只因,他完全的笃定阮流筝会签署那份包养协议,完全的笃定哪怕是离婚,阮流筝也不会离开他。
因为,阮流筝是那麽的爱他。
恐怕唯一的区别就是阮流筝和白浣清的身份互相换了个位置而已。
其他的一切都不会变。
傅砚辞信誓旦旦地想着,却彻底忽视了阮流筝近期的改变。
他仍然自大地沉浸在自己世界无法自拔,认不清现实,看不清人心。
自负而狂妄。
……
另一边,悦澜华府。
一辆通体墨黑的劳斯莱斯幻影稳稳地停在了九号楼楼下。
车内,谢青岑深墨色眼眸静静地望着睡得安然的阮流筝,眸底氤氲出一抹浅浅的流光。
他唇角微勾,并没有如约定般那样唤醒阮流筝。
而是一脸闲适地欣赏起了睡梦中的美人。
熟睡中的阮流筝没了清醒时的冷漠与凌厉,多了一丝柔弱与恬淡。
阮流筝如今对他是毫不设防了。
意识到这一点,谢青岑深墨色的眸底掠过一抹愉悦,连带着精致的眉眼都轻轻舒展开来。
直到他见时间差不多要到了吃午饭的时候,他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阮流筝身上移开,低声叫醒了她。
这次,谢青岑没有再使坏,因为知道阮流筝昨晚没有休息好,所以哪怕心里的欲望有些蠢蠢欲动。
他依然是静静地坐在原位,没有做任何动作,只为让阮流筝拥有一段良好的睡眠。
阮流筝也确实如谢青岑所希望的那样,睡得很熟,很悠然。
直到被谢青岑叫醒,她都还有些意犹未尽。
阮流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望着眼前的环境,清冷的眸子罕见掠过一抹茫然。
她眼眸微动,不意外地对上了谢青岑含笑的眉眼,近在咫尺。
她略有些朦胧的大脑瞬间反应了过来。
阮流筝迅速撑着椅子扶手坐起身,感受到身体传来的一阵阵乏力感,显然是睡多了的後遗症。
她清丽的眉眼不自觉地拧紧,看向一旁的谢青岑,抿唇说,“我睡了多久?怎麽现在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