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岑擡起下颌,眼眸示意了下旁边床头柜上的手机。
笑意温润而清浅。
阮流筝似是有些吃惊,她眼眸微睁,赶忙去够一旁的手机,一边开机一边对谢青岑说,“你怎麽能擅自接我的电话,你可以把我叫醒。”
她垂眸打开手机,声线清冷中透着沙哑,还隐含一股埋怨。
今天是周一,一周一次的周会就在今天早上进行。
身为设计部总监,还是刚上任不久的设计部总监,说什麽阮流筝也不能无缘无故的缺席。
然而,愤怒的阮流筝在看见屏幕上的时间时,脸上的怒气霎时凝滞了。
上午10:00。
早会明显已经结束,就算她再赶过去,也没什麽用了。
阮流筝秀丽的眉心紧紧拧成一团,眼眸定定地盯着手中的手机,淡粉色的唇瓣抿成了一条直线。
清尘脱俗的面容微微泛着冷光。
谢青岑轻轻一笑,他伸手,自然地抽出了阮流筝手中的手机,清隽的眉眼透着一股淡淡的笑意。
声线清润。
“你觉得如何做才能叫醒一个喝得烂醉的小醉鬼?还是让我一直任由你的闹钟响着,直到你的手机关机为止?”
他嗓音淡淡,深墨色的眼眸轻轻低垂,恰好外面的阳光投射进来,五官精致。
脸上没有一丝一毫被误解的怒气,反而还隐隐有些委屈的意味。
阮流筝眼睫轻颤,听着谢青岑清润的嗓音,心底倏然涌现几分内疚。
他说的的确是事实。
阮流筝极为清楚自己酒量,虽然说不上是千杯不醉,但是也绝对不是仅仅那不足半瓶酒的酒量。
但昨晚她确实是喝醉了。
这就说明,昨晚那瓶酒的度数绝非一般的高。
而且还是她擅自去谢青岑的公寓取的,专门挑选的。
阮流筝想起昨晚的一系列行为,胸口处一直盘旋不散的怒气终于完全的消散。
她只觉得太阳xue抽痛得厉害。
她闭了闭眼,轻轻调整了下呼吸,继而掀起眼眸,看向谢青岑,“不好意思,我刚刚有些急躁了。”
“是我的不对,我…”
谢青岑似是知道阮流筝接下来要说什麽,他蓦然擡眸,深墨色的眼眸直勾勾的望着阮流筝,眸色幽深。
菲薄的唇瓣更是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虽然什麽都没说,但阮流筝却在顷刻感受到了他的不悦。
阮流筝微微一怔,适时地止住了话音。
她深吸了口气,唇角微微抿起,随後似是想到了什麽,慢吞吞地直起身子。
清冷的眸光中带着一抹意味不明。
她仰头,白皙如玉的面容在阳光下泛着点点微光,清丽而脱俗。
谢青岑站在原地,静静地望着阮流筝的一举一动,深墨色的眼眸罕见地掠过一抹疑惑。
他啓唇,“怎麽了?”
阮流筝粲然一笑,她擡手勾住谢青岑的脖子,零帧起手的在他光滑细腻的侧脸上亲了一口。
眼眸闪烁,“你不允许我说那三个字,那麽我只好用实际行动来表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