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熊崽子大概和满月的人类孩子一般大了,不是十几二十天的小熊崽子能比的。
我走了!
一道声音响起,却又是那个少年,使气一般的说道。
我现在就离家出走,这里不是我的家了,我自己去找个家。
说罢,四肢着地的白熊崽子就往外面跑去。
鄂尔多连忙去追,白熊崽子又不见了,只看到一个白袍少年。
少年身上仿佛带着某种法力,象牙白的长袍着淡淡的荧光。
只是,依旧看不清楚脸,可他就是知道是昨天梦到的那个少年。
你去哪儿?鄂尔多不由问道。
你自己吃葱爆羊肉,味道馋得我流口水,这我也不怪你,谁让我牙口不好呢。
只是,晚上睡觉,我都等你半天了,你却自己去睡了。
少年说着,声音竟然委屈起来。
你要分床,那就分床好了!我以后也不要你了,你也别找我!
还有你那只丑老鼠,我都不想说
鄂尔多听着少年的抱怨,只看到两串泪珠从他柔和幼态的下巴处滚落,砸在地上重重的,仿佛能听一个响。
不哭了。鄂尔多放低声音,带着几分温柔的劝道。
他不知道少年是谁,可是,此时此刻,他有些见不得他哭。
他抬起手,想替少年擦干脸上的泪,却听他冷哼一声。
接着抬起两只手,用手背在脸上胡乱抹着。
随后推了他一把,跑得越来越远,渐渐淡出他的视线了。
欸!鄂尔多激动的想去追,脚下却踩了一个空,将他吓了一跳。
一睁眼,自己还好好躺在床上呢。
只是这一次,他毫不犹豫的就往不远处放在软榻上的熊窝走去了。
这窝有成人的一个手掌高,小熊崽子是爬不出来的。
只是小小一只孤零零睡在窝里,看着倒是可怜得紧。
鄂尔多将小熊崽子拿起来,却现他脸颊和胸口的白软细毛湿成一片,身体还时不时的抽着,仿佛很难过一样。
听着他仿佛抱怨般的嘤嘤叫声,鄂尔多还是带着他回了床上,让他躺在自己腹部睡。
他也弄明白了,他做那些奇怪的梦和小熊睡哪里没有关系。
他们不分开了,照旧一起睡。
一大早,顾景川睁开眼睛,感觉周围宽阔得紧,不像是他那个窝的距离。
他那个窝他用身体丈量过,只能睡下五个他。
这里就不同了,仿佛一下子爬不到边际,能睡下数百个他。
他这是,又回到床上了?
哼一声过后,他跌跌撞撞的开始巡视地盘。
这是,自己睡不习惯?又把他给接回来了?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分床,现在还不是眼巴巴的把他给抱回来了?
主子上朝去了,我来喂你喝羊奶。还是那个侍女,还是熟悉的声音。
顾景川依稀记得,好像有人喊过这个侍女的名字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