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对。”
卿凤从怀中取出一份名单:
“这是丽景门暗卫的详细名单,其中有五名暗卫曾跟随周兴与邪祟会面,如今下落不明。”
“梅花内卫已派人追查,相信很快就能有结果。”
林光接过名单,指尖凝聚起一缕金紫色的雷光,雷光在名单上轻轻划过,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记:
“这些暗卫很可能知道邪祟主上的线索。”
我们分头行动,你负责追查暗卫下落,我带人调查那缕逃跑邪能的踪迹,务必在三日之内,找到新的突破口。”
卿凤点头应下,两人各自转身,朝着不同的方向走去。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将身影拉得很长,如同两条坚定的防线,守护着刚刚经历过震荡的朝堂,守护着即将面临更大危机的大周。
而此刻的天牢深处,被关押的周兴正蜷缩在牢房角落,眼神空洞。
他虽已摆脱邪祟的控制,却深知自己犯下的罪行无法饶恕。
牢房外,两名梅花内卫正严密看守,他们手中的灵脉探测仪不时闪烁,监测着周围的邪能波动。
谁也没有注意到,一缕极其微弱的淡蓝色邪能,正从牢房的石缝中缓缓渗出,顺着地底的暗渠,朝着皇宫的方向飘去。
一场新的危机,仍在悄然酝酿。
丽景门撤除后的第三日,都城的灵脉防护尚未完全加固,朝堂上却再起波澜。
女皇独自坐在紫宸殿的暖阁中,手中翻阅着丽景门旧部的处置名单,眉头始终紧锁。
来俊臣当年以铁腕整肃吏治,周兴虽沦为邪祟傀儡,却也曾是她掌控朝堂的“利刃”。
如今两人一死一囚,朝堂中再无可用的酷吏,那些潜藏的世家势力与异见官员,似乎又开始蠢蠢欲动。
指尖划过名单上“丽景门暗卫统领”的空缺,她心中掠过一丝烦躁:
没了这些“刀”,朝堂的平衡,怕是要乱了。
“陛下,中书令许敬宗求见,称有要事禀报。”
内侍的通报声传来,女皇放下名单,语气平淡:
“让他进来。”
她下意识地整理了下龙袍袖口,目光落在暖阁角落的青铜鼎上。
那鼎是她登基时百官所献,象征着皇权稳固,可此刻在她眼中,鼎身的纹路竟似在隐隐晃动。
许敬宗身着紫色官袍,快步走入暖阁,手中捧着一卷奏折,脸上带着刻意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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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近日查到太尉长孙无忌暗中联络世家子弟,私藏兵器,似有谋反之心!”
他将奏折递上:
“这是臣收集到的证据,其中还有一份密信,提及与柳相过从甚密,似在商议共同逼迫陛下归还李唐江山!”
女皇接过奏折,指尖刚触到纸页,便觉一股凉意顺着指尖蔓延。
长孙无忌的名字,本就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当年她废黜中宗、登基称帝,长孙无忌虽未明着反对,却在朝堂上多次以“李唐旧制”为由牵制她的决策,如今竟被查出“私藏兵器”,这岂不是坐实了他的反心?
她快翻阅奏折,目光扫过密信上“柳奭”两字时,呼吸猛地一滞。
——此刻她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柳奭?怎么会是他?
前几日刚为他洗清“通邪”的冤屈,朝堂上百官还赞他“忠正敢言”,如今却与长孙无忌扯上关系?
她捏着密信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密信上的字迹模仿柳相的笔锋,却在“脉”字的竖钩处露出破绽。
她曾无数次看过柳相的奏折,那竖钩收尾时的弯钩,是他独有的习惯,可这密信上的“脉”字,竖钩笔直如刀,分明是他人伪造。
可……即便知道是伪造,又能如何?
女皇的目光飘向窗外,暖阁外的梧桐树叶片已开始泛黄,如同她此刻的心境。
柳相近日因查清邪祟阴谋,在朝堂上声望日隆,连狄仁杰都多次在早朝时附和他的提议,甚至有官员私下称“柳相乃大周之柱石”。
柱石?她心中冷笑一声,皇权之下,最忌“柱石”动摇根基。
即便柳相无反心,他的声望,他儿子林光那足以撼动灵脉的异能,早已成了她皇权的潜在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