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一切都投入到了这场感情里,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投入地越多,幻灭的那一刻就越痛。
唯一一次有家的感觉,还只是一场阴谋。
他们对自己好一些,疼惜她一些,他们的亲生女儿才愿意来到这个世上。
明明她没有享受过父母的疼爱,却被硬生生地抛弃了两次。
宋相思这么多年的精神支柱崩塌,她好像找不到生活的支点了。
崩溃到了极点,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周宴琛松开了她,单手捧着她的脸。
宋相思漆黑的睫毛上还沾着泪水,像蝴蝶振翅一样一下又一下地颤着。
周宴琛闭眼,俯身在她的唇角落下一吻。
“亲亲你,不哭了,好不好?”
他的嗓音像染了罂粟般,低哑而有磁性。
宋相思愣在原地,拽着他衣角的力度不禁重了几分。
周宴琛抬手,微凉的指尖在她的脸上轻抚着。
“不用向任何人证明自己值得被爱。”
“自己爱自己就够了。”
闻言,宋相思呼吸微微一滞。
周宴琛确实不会说肉麻的情话,但他的每一句都能说到自己的心坎里。
她明明什么都没跟他说,可他每次都能猜到自己心中所想。
这是什么感觉?
宋相思说不出口。
周宴琛没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往她嘴里喂汤。
宋相思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葱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拽住了他的衣角,心中微微一紧。
周宴琛明明就在她的眼前,可她却有一种不真实感。
仿佛下一秒,他也会像他们一样,离自己远去。
………
蚀心湾。
周云笙刷完牙后回到了房间,刚一抬眼,她便瞧见了床上躺着一个大活人。
周云笙敛了下眸,操纵着轮椅往后退了两步,扫了一眼房门,这才确定她没有走错房间。
她操纵着轮椅往里走去,盛妄懒懒散散地靠在床上,没有抬眼。
此刻的他正在打游戏,穿着一套黑色真丝睡衣。
他穿的并不规矩,松松垮垮的,最上面两个扣子解开,露出了性感的锁骨。
头发有些许凌乱,高挺地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银框眼镜。
戴着眼镜打游戏的,她还是头一次见。
“盛妄,这是客房。”
“我睡这。”
周云笙言简意赅地和他说着话。
盛妄这才舍得放下手机抬眼看她。
“谁说这是客房?”
他问。
“阿姨说的。”
周云笙老老实实地答。
闻言,盛妄把手机随手丢到了一旁,轻挑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