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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学>海棠花未眠是表白的话 > 29 第 29 章(第2页)

29 第 29 章(第2页)

到下一个路口,等红灯,贺羡棠得了片刻空闲,去看沈澈留下的纸条,上面一行隽永的字迹,气韵飘逸,隐隐露着主人的锋芒。

“下次见面,送你向日葵。”

贺羡棠养很多花,所以她也不知道,沈澈是怎麽在短短的时间中,想明白她喜欢向日葵的。

信号灯由红变绿,车如流水,缓缓淌过皇後大道。

车载音乐切到一首粤语歌——“很可惜这一世未能长厮守”。

郁金香被贺羡棠摆在客厅沙发旁的矮几上,用沈澈之前送她的那支梅瓶。

工作忙,自那天花市偶遇後,贺羡棠有一阵子没见到沈澈。听说赵珩被他爸派出国跟进一个项目,贺羡棠疑心是沈澈所为。

香港的一月依旧很冷,景致枯,日子过得也无聊,她如今离了婚,有更多空闲时间,恰巧今年她和乐团的合约也要到期了,因此冒出筹备独奏会的念头。

贺羡棠执行力还可以,说办就办,很快敲定时间和曲目。她婚後这几年开独奏音乐会的次数屈指可数,去年整整一年,一场都没有。

她有点紧张,每天泡在琴房里。

有天香港下毛毛雨,窗外雾蒙蒙水淋淋一片,傍晚天很快就黑了,Mia打电话喊贺羡棠出门,贺羡棠在这种天气只喜欢窝在家里睡觉,借口找的很顺溜:“我今晚要练琴呢。”

Mia说:“你妹在我手上。”

贺羡棠说:“撕票吧。”

贺舒一把夺过Mia的手机,撕心裂肺地喊:“家姐——!”

贺羡棠一听就知道,她哭了。没办法,换衣服拎上车钥匙出门,到酒吧,贺羡棠往里面扫了一眼,角落靠窗的座位上,贺舒喝的烂醉如泥,正躺在Mia怀里。

Mia朝她招手,食指向下指着贺舒,贺羡棠绕过人群走过去,Mia大倒苦水:“你妹酒品这麽差?”

她见过贺羡棠喝醉的样子,时而安静时而疯癫,但最折磨人的时候,也不过是非要拉着人走直线。

贺舒就不一样了,喝醉了会哭,哭得喘不过气,Mia都怕她呼吸碱中毒,不敢让她继续喝。谁知道她就是去了趟厕所,回来发现贺舒趴在吧台上点单,说“你们店里的酒都给我上一遍。”

然後就从包里扯出一沓钞票往外撒。

Mia都不知道她出门为什麽会带那麽多现金,厚厚一沓,天女散花般纷纷扬扬,落在吧台丶酒桌和地板上,引得当晚的客人一哄而上。

贺舒小手一挥说:“今晚全场消费,Charlotte买单!”

Charlotte是她的英文名。

Mia踢她一脚,问贺羡棠:“你们家怎麽出了这麽个败家玩意儿,一会儿你给她买单啊。”

自己妹妹自己知道,贺羡棠扶起贺舒,问:“出什麽事了?”

她表情语气都严肃,来自血脉的压制让贺舒一瞬间觉得酒意都消散了大半,她一歪身子抱住贺羡棠就开始喊:“千万不要告诉妈咪和大佬我和那个渣男分手结果被用艳。照敲诈五百万最後姐夫帮我摆平了这件事啊!我会死的!”

附近桌的客人频频回头看她们,Mia冲上去捂着贺舒的嘴:“这倒霉孩子,什麽都没审呢就倒个干干净净啊?”

“藏不住话,从小就这样。”贺羡棠掰着贺舒下巴问她,“你哪来的姐夫?”

贺舒这才想起来她姐和沈澈已经离婚了,磕磕巴巴地说:“就……就那个姓沈的。”

贺舒闯了祸就爱找沈澈帮忙。找林樾和贺齐,她不敢,找贺少川和贺羡棠,能解决,但免不了被一顿唠叨,只有沈澈,看她那点事情觉得像过家家,既懒得训她也没时间训她,且沈澈每次都办得十分妥当。

时间一长,贺舒习惯性找沈澈去帮她收拾烂摊子,有些事情连贺羡棠都不知道。

贺羡棠盯着贺舒,贺舒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吸溜着鼻子装出一副可怜模样:“姐,我觉得吧,姓沈的也还是有可取之处的。他……他还是挺可靠的。”

贺羡棠叹口气,问:“你还找她帮过什麽忙?”

贺舒觉得,贺羡棠这个时候,和沈澈平时发火训人时有几分像,周围的空气都瞬间降低五十度,她一瞬间像到了南极,哆哆嗦嗦地全招了。

什麽逃课逃到差点挂科沈澈让人去和授课的老教授打招呼,什麽暴揍前男友一顿被路人报警进警署沈澈派人去捞,还有心血来潮炒期货爆仓赔了八位数不敢和家人说只好去找沈澈要钱,林林总总听下来,贺羡棠头疼不已。

Mia连连摇头:“哎呀全自动闯祸机。”

贺舒很不服气,脸颊气鼓鼓的。

贺羡棠揉着太阳xue不说话,她之前以为,离婚时她和沈澈分割的清清楚楚,此前的事她日後不在意,他们也算互不相欠。没成想,还有贺舒这个倒霉玩意儿,不声不响给她欠下好大一笔人情。

贺羡棠揍了贺舒後背一巴掌,丢下句“明天开始所有卡都停了,老老实实滚回学校上课”,握着手机大步走出去。

酒吧外的走廊尽头有一扇窗户,贺羡棠靠窗给沈澈打电话,嘟嘟几声後,电话被接通,贺羡棠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微弱呼吸声,忽然不知道讲什麽。

沈澈尾音上扬,叫了她一声:“cici?”

“嗯,我在。”贺羡棠咬下唇,“贺舒的事情,给你添麻烦了。我才知道她之前一直麻烦你,人情还不清,但这些年她花了你多少钱,你大概估算个数字给我,我让人转给你。”

沈澈沉默,片刻後那边传来一下沉闷的咳嗽声。

“唔事,”他说,“她是你妹妹,我是你丈夫,这些是我该做的,一家人谈不上什麽麻烦。”

贺羡棠说:“我们离婚了。”

“那是以前的事。”沈澈又咳嗽了一下,“你要是真过意不去,来给我送盒退烧药吧,家里的药过期了。”

雨在不知不觉间下大了,隔着窗户也能听见沙沙的雨声,瓢泼大雨冲刷着这座城市,贺羡棠听见自己混在雨里的声音。

她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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