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情的姿态,她做的熟稔。
沈澈唇角挂着浅笑,配合地弯下腰,在她耳畔,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有没有奖励?”
贺羡棠说:“沈生好贪心。”
他随她进门,驾轻就熟地换拖鞋,花放在桌上,方形盒子递给贺羡棠:“昨晚拍下的花瓶,我料想你肯定喜欢,剩下还有几支,明天我再让人送来。”
这支是最漂亮的,沈澈连等手续办完的耐心都没有,迫不及待拿来讨贺羡棠欢心。
清朝时期的粉红色玻璃瓶,放到现在,颜色以後漂亮,温润如玉的玻璃器,恰到好处地搅进几抹淡粉,这粉飘的又极灵动。
贺羡棠果真喜欢,左右瞧了半晌,找了一束芍药花摆进去。
重瓣白芍药,花瓣厚实,也飘着一点粉,阳光流转间,似有珠光。
“唔该。”贺羡棠说,“真的很漂亮,你眼光好。”
这次沈澈不再询问,长臂捞过她的腰扣进怀里,略一垂首,吻上她的唇。
那里比芍药花瓣更饱满,轻轻一碾,也能碾出丰盈甜美的汁水。
他买这支花瓶花了八位数,得贺羡棠一笑,觉得全天下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贺羡棠手指顺从地搭在他肩膀上,不主动回应,但也没推开。
吻着吻着,就要动情,忽然听见“咕噜”一声。贺羡棠眼睛微微睁大,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上,耳垂脸颊都红扑扑的。
“咕噜”,又一声。
沈澈放开她,笑了:“赵珩不给你饭吃?”
贺羡棠说:“你不给我饭吃。”
“我这不是在喂你?”他轻轻在她唇上啄吻,想了下,还是先走进厨房,打开冰箱,牛奶面包新鲜蔬果一应俱全,东西倒是不少。
沈澈问:“想吃什麽?”
贺羡棠不挑:“随便!”
沈澈煎了培根芦笋口蘑和鸡蛋,烤香草多士,煮虾仁洒胡椒粉,泡热牛奶,一餐还算简单。
耐心等贺羡棠吃饱,沈澈又抱着她闹到落地窗边,吻她脖颈,还不忘损赵珩两句:“他早餐都不给你做。”
早晨阳光好,贺羡棠被晒的暖洋洋的,舒服地眯了眯眼。
该练琴了。
她点点沈澈肩膀,笑吟吟道:“沈董该走了。”
八位数,就换了贺羡棠一餐饭的好脸色。沈澈埋在她颈窝里,轻轻咬了一口:“这就赶我走?”
沈澈觉得他脖子上有个无形的狗项圈,另一端握在贺羡棠手里,她松一下紧一下,全凭心情。
“我要练琴了。”贺羡棠推开他。
之後的一段时间,沈澈常往贺羡棠家跑,但每每待不了多久,贺羡棠就要赶客了。
沈澈也忙,常常加班到深夜。
数次碰壁後,直到三月下旬的某天,惠风和畅,风清日朗,沈澈挑了个好时间,晚上九点多,带鲜花和香槟酒登门,踌躇满志,今夜势在必得。
结果扑了个空。
贺羡棠家里没人,打电话也没人接,让人去查才知道,她为了音乐会,航班改签,提前两天飞澳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