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沈澈说:“今晚你去陪她睡,她最近晚上总做噩梦。”
贺舒问:“你怎麽知道家姐今晚在这住?”
“妈咪没留她?”
是她妈咪不是他妈咪!怎麽他叫的这麽顺口?况且她自己的家姐哪里还用得着他来嘱咐!
当然贺舒也不敢吐槽,但她很敢趁火打劫:“五百万陪睡!一千万吹枕边风!”
沈澈:“……还是之前那个账户?”
贺舒“嘿嘿”一笑:“Yes!”
收了钱,贺舒办事很靠谱。晚上十点一过,她就带着枕头钻进贺羡棠卧室里。
“家姐!”她一只胳膊夹着枕头,两手扒着门框,探进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眸光闪烁,“我今晚能来陪你睡吗?”
贺羡棠正靠在床上听演奏会,见状摘下耳机:“你说什麽?”
贺舒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要往她床上爬:“我今晚来陪你睡啦!”
贺羡棠眼疾手快地拦腰挡住她:“你洗澡了吗?”
“等一下再洗啦!先让我躺一会儿,我换睡衣了!”贺舒往她床上扑。
贺羡棠跪直身子,一手拎着她,一手拎着她的枕头:“先洗澡,枕头拿回去,今晚用我的。”
“不行!”贺舒抱着她的宝贝枕头,“我认枕头!”
贺羡棠冷冰冰道:“回你自己房间睡。”
贺舒能屈能伸:“我今晚也可以不认。”
洗完澡,她带着一身橘子香钻进贺羡棠被窝,伸手关上灯,像个乖宝宝一样宣布:“睡觉吧!”
贺羡棠疑惑:“这麽早?”
贺舒一条胳膊横在贺羡棠腰上:“早点睡吧家姐,你最近是不是都没休息好?好大的黑眼圈哦。”
腰上温温热热的。贺羡棠也躺下,渐渐适应了昏暗的环境,她一偏头,蹭到贺舒小巧的鼻尖,她正盯着她看。
小时候贺舒一直这麽仰望她。她最小,是妹妹仔,拖着布娃娃跟在贺羡棠後面,“家姐家姐”叫的最雀跃。
贺羡棠揉了把她头发:“谢谢你陪我。”
贺舒咧开嘴傻笑:“是姐夫……沈澈让我来的。他说你晚上总做噩梦。家姐,不要难过,你还有我们呢。”
贺羡棠“嗯”了声,思绪又飘回昨晚。
她心情差,说话也懒得遮掩,一半是气话,一半是真心话。就像她将错就错地和沈澈纠缠,一半是想让他体验一点儿自己曾经的感受,一半是贪恋他给的情绪价值。
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别扭了。
不过好在,话都讲完了说清了。
贺舒快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听见贺羡棠讲:“你以後结婚,要选对人,不要像家姐一样蹉跎。”
她大脑快宕机了,问:“什麽样才是对的人?”
贺羡棠说:“如果没法两情相悦,就选爱你的吧,不要选你爱的。”
贺舒眼皮沉甸甸的睁不开了:“真心瞬息万变,我才不要那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