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
贺羡棠猛地清醒过来,推开他:“不行不行,我要去练琴。”
“後天就比赛了。”
“对呀!後天就比赛了!”她用的左手,手腕一用力,有点酸酸胀胀的感觉,贺羡棠甩甩手,“有点疼。”
沈澈轻车熟路地给她拿药膏,轻轻扯过她手腕上药,清凉的薄荷味在卧室里弥漫开来。
他涂的好仔细,怕弄疼贺羡棠,所以很轻很慢。
贺羡棠盘腿坐在床上,无聊到玩头发。
去年十一月剪的短发,如今又长出来了,她询问沈澈的意见:“我要不要把头发再剪短?”
沈澈掀起眼皮端详她,过了会儿说:“不要。”
“为什麽?”
“长头发好看。”
不知为何,贺羡棠并不想遵循他眼里“好看”的标准,那点叛逆小小地萌芽:“明天我就剪短。”
沈澈笑她:“叛逆期一样。”
贺羡棠说:“我现在就剪!自己剪!”
说着要去拿剪刀,沈澈按住她手腕:“别乱动,休息一会儿。”
贺羡棠“哼”了声,倒是没动。
沈澈又给她缠护腕,弄完了来亲她,是一个很具有侵略性的吻,贺羡棠招架不住,在暧昧的水声里,几乎也要融化成一滩水了。
她靠近沈澈怀里:“不要……”
沈澈解开她家居服的纽扣,浑圆莹润的肩膀被剥出来。
男人掌控全局:“听着像撒娇。”
“真不行。”贺羡棠握住他的手,擡起眸,用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我今天……那个……”
沈澈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缓了缓,手心贴在她小腹上:“疼不疼?”
贺羡棠摇头。
小心翼翼地挪动屁股从他身上爬起来。根本不能有任何身体接触,太容易擦枪走火。
爬着爬着,她忽然想起来,这人明明是说要追她的。
刚回国那天,还知道送束花。如今再来,竟然已经会空着手了!
现在这样,怎麽看她都像是已经被追到手了!
这叫什麽?这叫男人得到了就不珍惜!
还就会动手动脚亲亲抱抱的。
贺羡棠大惊。
她原来这麽好追吗?!
不行!这也太不公平了。
贺羡棠有点生气,转身踢了沈澈一脚。
沈澈瞪大双眼:“点?”
贺羡棠说:“我不要理你了!”
沈澈盯着她,不知道她哪里来的火气,只好归结于经期的激素波动。
只是他仍颇为疑惑:“你会变脸?”
一瞬间晴空万里,一瞬间阴云密布。
他脑子一抽:“你不应该学钢琴,去唱川剧,早成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