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眉立刻挑了起来,还用上语言攻击了。
颜念一本正经:“我自己走就好。”
刚走出去就被周然拽住手给拉了回来。
颜念没做出反应便遭到周然居高临下的质问:“我不行?”
颜念挣了两下没睁开。
她刚刚有说过吗?
手腕被他禁锢住,颜念解释道:“你曲解我的意思了。”
周然禁锢住她的手举起来:“曲解?你想趁机撩我,还想让我背你,便宜都让你一个人占了,天下哪有这种好事?”
颜念:“……”
这一瞬间,颜念真的有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
周然适可而止,松开她的手。
在她面前半蹲下来,语气轻慢:“想跟我攀关系呢,就上来。”
颜念定住,这是要让她在清白和自甘堕落面前做选择?
勾住他的脖子跳上去的时候,唇角是弯着的。
他们的上下级关系马上就要因为她心甘情愿地自甘堕落变得混乱。
攀关系,是先从攀上他的背上开始。
周然抱住她的腿颠了颠,还挺轻。
颜念伏在他的背上,身体僵硬地不敢动,脚尖极力地勾住她半趿着的鞋子,生怕掉下来,连呼吸都省了。
莫名地喊了他一声:“周然。”
周然声音扬起来:“你叫我什么?”
颜念忘了她现在在和领导攀关系:“周总。”
“有事说事。”
“没有。”
默了良久,快要走出公园的时候,颜念抿了抿唇,捂着心跳凑近了他的耳朵些:“对不起。”
小废物
这声‘对不起’带着久存的愧疚。
这么多年过去,没想到有一天,会伏在他的后背上,在一个月朗星稀的夏夜里,很平淡地说出这三个字来。
不祈求会被原谅。
周然也没有理由原谅她。
是她固不可彻。
听闻有人在替他的幸福着急,这些天一点一点设立起来的界限轰然崩塌掉。
想靠他近一点。
甚至,想把他重新找回来。
这种做法会不会极其的自私?
会不会再次成为致命的伤?
周然心脏某处被这声突如其来的‘对不起’狠狠地撞了一下。
她做出的任何反应,对他说过的每一个字,都会让他产生一种错觉。
她心里还有着他的错觉。
他装作没听见:“什么?”
颜念将眼中酸成一片的水雾隐藏起来,说:“没什么。你放我下来吧,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