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脚下的力气突然发狠,几乎要把冯营整个人都踩进身下的地砖里。
“冯营,我给了你活路的,是你自己不想活,是你自己找死。”他压下身子,脚上就更是用力,压的冯营比刚才被掐着喉咙还要更加难受。
“那就怨不得我了。”
只见寒光一闪,奚云敬竟从袖中划出一把匕首,冯营本来就难看的脸色更是惨白成了土灰色。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是……是谁!”
奚云敬冰冷的眸心快速闪过了什么,那速度太快,冯营根本就抓不住那到底是什么。
“想知道?”奚云敬手中的匕首抵在冯营的心口处,锋利的刀尖一路往上。“想知道,我告诉你便是了。”
他凑近到冯营的耳边,“我娘是……”
奚云敬说完那个名字,冯营那双眼睛瞬间睁瞪得恨不得掉出眼眶。而就在这一瞬间,冯营捂住了脖子,却阻止不了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渗透出来。
那双满是震惊的眸子里逐渐爬上了恐惧,那张嘴一张一合,像是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不过片刻,他就躺在了血泊中,瞪着一双灰暗的眼睛,张着一张嘴,却再也不喘气了。
奚云敬握着匕首,又捏着冯营的下颚骨,用刀尖将自己刚刚塞进去的那封信给挑出来。
信早已经被血水浸泡,上头的字体都已经晕开了些。奚云敬将信攥在手心里,再松开时,那些信就像是被扔在墙角了好些年的破绢布,就这么一缕一缕的碎在了地上……
宋元清与宋家父子回来的时候,奚云敬正在院子里头洗手,已经长大了不少的小旺财一直在地上闻着什么,见他们回来,才又高兴的跑到宋元清跟前,叼着她的裙摆要把她往别处带。奚云敬过来将小旺财踢开,“今天来的巧,我刚把饭菜做好。”
在医馆里忙活了一整天,可把宋集这把老骨头给累坏了,这会儿直接洗了手,喊着他们几个人就上桌了。
才刚动了筷子,柳氏就直接闯了进来,神情微妙。
“二嫂?”
宋集用脚踢了踢儿子宋天瑞,示意他再去给柳氏拿一副碗筷来,宋天瑞才刚站起来,就听柳氏摇头道:“我……冯营死了。”
……
见他们不说话,柳氏又说了一遍,“冯营,死了!”
宋集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死了?怎么就死了?不是前两天还来了医馆里的,怎么……”宋集喘了一声,“是有什么毛病,这一下子没来得及咱们医馆,所以……死了?”
柳氏摇头,“不是病死的,是被人杀了。”
宋集差点儿捏不住手里的筷子,“杀杀杀……了?”
柳氏干脆坐下来,把刚才听来的事情与他们都说了一遍。宋元清尚在惊愕中,宋家父子更是惊的下巴都快要抬不上去了,谁都没注意到奚云敬,他神情冷漠,丝毫不在乎,甚至眼底还有些轻蔑之意。
只有在别人望向他的时候才稍稍点点头。
柳氏离开之后,送家人宋家父子更是惊的下巴都快要抬不上去了,谁都没注意到奚云敬,他神情冷漠,丝毫不在乎,甚至眼底还有些轻蔑之意。
只有在别人望向他的时候才稍稍点点头。
柳氏离开之后,送家人只有在别人望向他的时候才稍稍点点头。
柳氏离开之后,送家人
清者自清(一)
“不要?”宋元清笑起来,“二嫂,你们可得想好了。这银子我就只给这一回,你们若是想要东山再起,那就拿去好好做生意。现在周玉泉已经回来了,你们是想要关上门来的痛骂他,可在外头还是要一直被他欺负,还是想要把袁家重新撑起来,把那些仇全部都还回去?”
“还回去!”
屋里头两个男人没说话,倒是在外头偷听的袁承文一把推开了门,大声且坚决的说了这么三个字。
袁家坐在桌前的这三个长辈相互对看了一眼,叹了一声,由袁家老大袁玮动手,要把那些银子重新还给宋元清。谁知袁承文却突然跑过来,一把讲那些银票给抢了过去。|
“我说,是把周玉泉对我们袁家的欺辱全部都还回去!”袁承文说的咬牙切齿,“爷爷就是被他周玉泉给逼死的!我们袁家的房子这会儿正被他糟蹋!指不定里头的家当都被他贱卖砸摔了,你们就真的能忍得过去?”
袁玮袁珲和柳氏三个人面上皆是尴尬,尴尬之后又满是悔恨自责。
“这银子,算是我借你的!”袁承文紧紧攥着那些银票,“等他日我袁家把生意重新做回去,这些银子,我们一定会加倍还给你。”
在袁家其他人看来,这或许是个大话,就是宋元清也没当成一回事儿。
谁能想得到,在不久的将来袁家还真的就因为袁承文的这一番话又重新站了起来,成为原阳州府,乃至整个大顺最会做生意的商贾。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在做生意这件事情上袁承文到底有多少天赋宋元清是不得而知,也不想去牵扯袁家的生意,也不知道袁家现在究竟是在做什么生意,只知道这几天袁家人早出晚归,柳氏无暇顾及医馆,只能与宋元清说了,先把医馆的事情给辞了。
而冲着宋元清的名气,越来越多的人来看诊,原本这么多天的时间里柳氏与刘武已经有了工作上的默契,这会儿柳氏突然不来了,刘武忙不过来,一下子就慌了手脚。
没了法子,一时间又找不到适合可信的人来来帮忙,宋元清只能把宋集和宋天瑞给喊了过来。
没喊奚云敬,别人笑她是藏了私心,舍不得这么好看的男人出来抛头露面,但其实宋元清是担心奚云敬与冯营再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