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人家是有关系的!冯营能让她跪下嘛?敢让她跪下嘛!
“大胆黄永福!”冯营恨不得把手中的惊堂木把案桌给拍穿了。“本官问你,你可认识地上这四个人?”
黄永福倒不是怕死人,只是觉得有些晦气。只是冯营既然问了,他自然也的看一眼。这一看,果真就认了出来。
“诶,这不是城东那家小子嘛?昨天我还卖了药给他呢,怎么今天就死了?”
黄永福这话刚说完,公堂外便是一阵唏嘘。
听着那些细碎的议论,黄永福疑惑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一直默不作声,在旁边看了好大一会儿的宋元清面色冷凝的开了口,“你卖的药?”
她把那张装过头孢的纸晃在黄永福眼前,“你的药,也是用这个装的?”
黄永福只看了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收回目光的时候还冷瞥了宋元清一眼,“怎么,就准你这么装药,别人就不可以?”
宋元清瞪大双眼!
“你这药是从哪里来的?”
黄永福不屑:“你有门路,我自然也有门路!准你卖,就不准别人卖了?”
宋元清倒吸一口凉气,“这药,真是你卖的?”她指了指地上那四个人,“真是你卖给他们的?”
黄永福略显得意。“自然是我。”
他自己才刚说完,心下便是后知后觉,猛地一沉。
你给我跪好了!
黄永福两腿有些发软。他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四具尸体,脑整个人脑子有些发蒙。
他是看这门生意好,所以才把药从周玉泉手里买回来的。官府自以为已经在宋元清那里问清楚了药性,复述给周玉泉时也是那个说法,所以黄永福自然也认为西药就只有这么些药性,哪里知道还有这么多禁忌。他转手把药卖了,确确实实是赚了一小笔,这才刚刚尝到了甜头,怎么……怎么就死人了呢?
“堂下!为何不回话!”
黄永福被吓得一个激灵。“什,什么?”
堂上的冯营沉着脸,“宋元清问你话,你为何不答?”
“问话?”黄永福转头去看着宋元清,态度一下子又变得嚣张起来。
她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公堂之上!岂是你一个妇道人家随便说话的?宋元清,我告诉你,你要是……”
啪!
惊堂木下,黄永福又怂得缩了缩后脖颈。宋元清再问了一遍:“我问你,这药你是从哪儿来的?”
自然是……
关键时刻,黄永福又把话给咽了回去,硬着头皮答道:“刚才就说了嘛,我是有路子的!”
宋元清紧着追问:“你有什么路子?你把你的来路给说明白了!”
黄永福哪儿有什么路子,要真的说,就只能是把周玉泉给交代出来了。可周玉泉生意做大,他以后还要多多仰仗周玉泉。再说了,周玉泉与冯营之间的利益比他更甚,供出了周玉泉,可能同时还会得罪冯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