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你知道的,她怕蛇不是么?我们两个之间,到底是谁在害怕被她知晓本质呢?我已在她面前袒露无遗,无论是思想还是身体,可你连见她一面都不敢。”
“你甚至都不敢承认自己的心思,你敢说你爱她吗?”
房间之中寒意蔓延,外面狂风大作,雷声轰隆中,瓢泼大雨顷刻而下。
说中了,青蛇想,被林玉京说中了。
*
许纤是在一片温暖之中醒过来的,桌上一盏暖黄的灯亮着,帷幔微微挡住了光,于是便只投过去一阵柔意。
窗外似乎正在下大雨,雨声瓢泼,莫名让许纤有些安心感。
她楞了半晌才想起来自己睡过去之前的事情,刚要爬起身,便发现床边有个人坐着。
——林玉京一只手支着头,坐在床边,大约是刚才在闭目养神,听见许纤醒来的动静才睁开眼。
“醒了么?”
许纤下意识目光落在他胸前心口处,林玉京顺着她的目光低头。
“你的伤没事吧。”许纤愣了几秒才凑过去,主要是林玉京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让她怀疑刚刚到底被刀子捅的是不是他。
按理躺在床上的也不应该是她啊!正常来说,在床上躺着的应该是林玉京才对,坐在床边是她的戏份。
许纤甚至有一瞬间质疑了一下自己的记忆。
林玉京扯开一个笑,“没事儿,”他轻描淡写道,“一点小伤而已。”
他关切的是另外一件事,“你睡够了么?要好一会儿才天亮呢。”
“你没骗我?”
许纤狐疑,搁现代说不准都得进icu的伤,刚刚哗哗流那么那一堆血,现在说没事就没事了?
“恰逢一方士云游至此,得了他医治,”林玉京哼了一声道,口吻不大恭敬的样子,“就是把你痴呆治好的那个。”
许纤对那个方士肃然起敬,能冲击她这么多次世界观,让许纤这个唯物主义者都快变唯心了。
“让我看看伤口罢,我瞧瞧,”许纤上手就要去扒林玉京的衣服,“我看看他到底怎么给治的,有没有用热水消毒啊?”
她忧心忡忡道,“给你缝起来的还是怎么弄的?动手前他洗手了吗?”
还洗手呢,林玉京心道,直接用手掏的。
“没缝,给了颗药。”
直接捏碎了。
“手上应该也不脏,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