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睡了,今天有批冷冻食材到了,还有订单要处理,周末诊所里也忙,得去看看。
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冷不丁地又想起昨晚。
想起秦望说亲嘴的时候,梁颂看他的眼神,想起梁颂喜欢他。
不是酒后了,理智回归,这个念头让司童有点羞耻。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就是在看他,不说桌上他俩最熟,就剩下四个都亲上了,也就剩他俩了,看看很正常。
心不在焉的,下楼梯的时候司童才想起来手机没带,然后一脚踩空,脚踝一阵刺痛,恍惚又清醒,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抓住扶栏,腿扭得跟麻花一样,整个人狼狈地扒在扶栏上,好悬没摔。
但是脚崴了。
他大学的时候喜欢踢球,这种伤还是挺常见的,在原地缓了一会儿,撑着扶栏,单腿蹦跶着上楼。
之前整理东西拿回家的时候那瓶还有一个月过期的气雾剂被他顺手扔了。
放两年没用上,一扔就受伤,什么玄学。
出租房到诊所也就一公里出头,司童平时都是步行,或者骑共享单车,今天只能打车了,拜托小雯替他去药房买了药,又跟梁颂说脚崴了去不了健身房。
梁颂下午就过来了,还带着几贴膏药。
“以前出差时候买的,还剩几贴,效果还行。”
司童拿过来看,不是那种中药味很重的膏药。
“出差怎么买这个?”
“手腕伤了。”
梁颂看他撩起裤腿,脚背肿起一大片,皱眉:“怎么肿成这样,上医院看过吗?”
“没事,我大学的时候磕磕碰碰多了,知道轻重。”过了最疼一阵,这会儿不动不怎么疼,司童还有心情开玩笑,“上医院也就是拍片,我这不就有机子?”
梁颂还是皱眉,司童说:“真没事。”
“你那房子是不是没电梯,要不去我那里住?”
司童昨晚都不留宿了,更不可能过去住:“不用不用,就二楼,我单腿就上去了,去你那住,我还更远了。”
梁颂看着他:“我会送你。”
司童避开他的视线:“真不用。”
司童几天不去健身房,乐高进度突飞猛进。
梁颂几天没来,诊所里吃瓜群众都开始担心他的感情状况了。
赵桦说:“你对象最近怎么不来了?”
司童:?
司童反应过来他在说梁颂:“不是,那个是朋友,我们没在谈。”
“不是?不是人天天来接你?”赵桦不信,“朋友有那么黏糊的吗?”
以前司童可以问心无愧地说,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