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找到它。”
虽然说要在这样的屋子里找它有些像是大海捞针,但她一定可以找到它。
“你那天找剪刀是想做什么呢?”
“不记得了。”
夏蓝的记性也不太好。
夏存没有再问剪刀的事,因为夏蓝好像电量耗尽,连摸hols的手都停下动作。
直到外卖送来,两人坐在地上吃起拌饭,夏蓝这才想起来应该关心下她这个侄女的近况似的,问她:“怎么样,有没有一种从轻飘飘的云端降落到荒原上的感觉?”
“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夏蓝沉吟,形容道:“就好像做了个彩色的梦,醒来发现眼前很荒芜很空荡的感觉。”
做彩色的梦吗?
她总是在做彩色的梦,其实做梦也很累,但假期不会累,虽然无聊,却也轻松自由。
“没有。”
“好吧。”夏蓝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转而评价起这家拌饭店的分量越来越少。
hols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着急,一直在她们腿边绕来绕去,最后干脆试着站起身,前爪踩到茶几边缘,叫了声。
夏存转头看它眼,某种被她记住的感觉袭上心头,她回头问夏蓝:“你是不是忘记喂它吃饭?”
“……”
夏蓝默默放下筷子,起身找到狗粮,往狗盆里倒了些,然后对着哼哧哼哧吃饭的hols说,“不能告诉哆啦a梦啊。”
hols不说话。
这就是夏蓝,一个不靠谱的饲养员。
尽管从二十岁就开始接触「饲养」工作,但过去八年也没什么长进。
但她才28岁。
好吧,即将年满29。
就仿佛命运的诅咒——
夏蓝相信这是命运的诅咒,除此外她想不到任何更科学、更合乎宇宙规律的解释。
她八岁那年,夏青二十岁,她们失去了母亲,是姐姐夏青把她艰难拉扯大。所以命运让她在二十岁那年,也肩负起将夏青同样失去母亲的八岁女儿拉扯大的重任。
她和夏青之间夹着一轮光阴,和夏存之间夹着另一轮光阴。
也许下一步,她也要在夏存二十岁那年死去,但这个诅咒唯一的逻辑错误是她没能在夏存十二岁那年莫名其妙生下另一个拖油瓶来。这么想来,她还真是个好小姨。
一报还一报这种事还是在她这里结束吧。
love&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