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失察之罪。”
“郡王妃都未有一丝害怕,她们比郡王妃更高贵?”傅翊淡淡反问。
木荷喉头发紧,不知为何,陡然间有种莫大恐惧笼在头顶。
她知道自己办错了事。
她错了。她不该想着用亲近的宫女。
那些小贱蹄子,想必正是因仗着与她亲近,才轻慢起来……若换成几个不起眼的,兴许还不敢做甩手掌柜。
“请郡王责罚。”木荷俯首,不敢有一句推脱的话。
傅瑞明本想出声圆个场。
毕竟这些宫人是皇帝赐下的……但想到兄长口中那句,郡王妃都不怕,是啊。傅瑞明不由又朝堂嫂的方向看了一眼。
程念影稳坐如山。
她的身形明明纤细。
但烙在傅瑞明眼底,却觉得她的身影隐隐与兄长重叠。
仿佛该是一类人。
“以后你就睡在傅大人的外间,每日亲手为他熬药、换药。”傅翊看向御医。
御医忙躬身应是。
“但他还要照料兄长……”傅瑞明不是很同意。
“有你堂嫂照料。”
程念影暗自赞同,是,让这庸医走远些吧。
傅翊:“走吧。”他抓住了程念影的手。
木荷没听到处置的下文,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翊带着郡王妃一同走了。
没下文,不代表不处置了。
而是……要交给皇帝来处置了。
不可纳妾
路上,傅翊问:“怎么想到来查看子茂的伤口?”
邹妈妈听见这问话心一提,生怕郡王责怪郡王妃过分亲近。
程念影自是不怕的,还是一贯坦白的口吻:“他总派了手下在我身边护卫,我也该关心一二。问起来,他的手下说他的伤还未好。我便来瞧瞧了。”
傅翊夸奖道:“瞧得好。”
此事从头到脚都属阴差阳错,任谁来都挑不出错。吴巡在后头心道。
实话讲,木荷一心为主子,他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其他宫人……到底是宫里的眼睛,留着不舒服。
程念影这厢立即道:“那我也帮郡王瞧瞧吧。”
傅翊抬眸:“你要瞧哪里?”
邹妈妈心底“哎哟”一声,赶紧落后了两步,哪儿敢往下听啊?
程念影想了想道:“先瞧瞧你之前被刺客伤着的地方。”
傅翊轻声道:“不好。”
“为何不好?”程念影追问不放。
“会忍不得。”
什么忍不得?程念影先怔了怔,而后才想起上回晨间,他不许她在被子里乱摸。她问他忍不得吗,他说忍不得。
程念影只得干巴巴应了声:“哦。”
怎么这样也忍不得呢?
那……摸摸脉象呢?
程念影的手指往他的腕间爬了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