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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第1页)

无妄

岑溯多梦,总睡不实。

今天的梦境是末日题材。

他被丧尸追了好几条街,不留神没注意脚下,被绊一跟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支藤蔓缠住他腰肢。

岑溯死命挣扎,藤蔓不松反紧。

岑溯觉得自己撞鬼了,听到藤蔓说话。

“再扑腾要撞到墙了。”

岑溯惊醒,额头鼻尖满是汗水。

梦是醒了,腰上的重量仍在,没有随着梦境撤走。

岑溯低头打量,腰间围了只胳膊,手掌贴着他平坦的小腹。

他整个人都被刑不逾从後背抱在怀里。

看来那只藤蔓就是刑不逾的手。

“早安。”刑不逾的脑袋搭在他肩窝,温热气息吹到他耳廓,激起痒意。

岑溯脑袋发蒙,半晌含混道:“早。”

说着早安,但没有一个人掀被子下床。

岑溯习惯性赖床,闭上眼,眼看又要睡去。刑不逾没叫他,单手抱着人,安静躺着刷手机。

岑溯有心赖床,架不住小腹传来的灼人温度,有什麽在偷偷酝酿。

大脑做出判断快过身体反应,他猛然睁眼,推开刑不逾:“肚子不舒服,我去卫生间。”

刑不逾见他着急忙慌的样子,轻轻笑出声。

跑什麽,我又不吃人。

岑溯不是没遇到这种情况,正常的生理反应,没什麽好羞耻的,再不济一回生二回熟,本不至于慌乱,但是一想到刑不逾在,他就格外别扭。

岑溯熟练地解决完,生出几分鸵鸟心理,不愿意开门面对刑不逾。

他一拖再拖,洗漱完毕躲在卫生间发了好一会儿呆才开门英勇赴死。

岑溯自己脑补几出大戏,譬如刑不逾逗他,问怎麽回事,譬如刑不逾担心他是不是吃到什麽坏东西。

更甚者,他结合自己那上不了台面的春梦,联想刑不逾质问他恶不恶心,竟然会对男人做出那种反应。

然而一个都没命中,刑不逾只是看了看时间,问他:“现在是中午,饿不饿,想吃什麽?”

“家里有菜,想吃什我给你做。”

“大厨做什麽就吃什麽,不挑嘴。”刑不逾卖乖。

岑溯炒两个简单菜,午饭就这麽对付过去。

“做了什麽噩梦,一直往墙上撞。”

“啊?啊。”岑溯埋头吃饭,“梦到世界末日,丧尸在追我。”

末了不放心,追问:“我睡觉不老实,昨晚有没有吵你休息?”

“我睡眠质量好着呢。”刑不逾扬眉,颇有些洋洋得意,他继续说:“爱做梦说明你情感充沛。”

那个关于亲吻的梦呢,象征着渴望被爱麽?

可为什麽是刑不逾?

“我挺羡慕你的。”刑不逾冲他扯了个笑。

“为什麽?”岑溯皱眉,“多梦最伤神,明明是用来休息的时间,大脑却无法停止运转,被迫地经历一场又一场的梦境。”

岑溯忍不住小声抱怨:“我每次做梦醒来都特别累。”

“经历一场又一场无法预料,可能会被记住也可能会被遗忘的梦境,你不觉得是我们在睡眠时间被带去了平行时空?”

岑溯只接受过浅显的量子力学科普,知道平行时空存在的假设。在假设被科学家证实前,他从未做过如此幻想。

那年少年对梦境所作出的假设,成为了日後岑溯所能接受为噩梦开脱的唯一说辞。

刑不逾说:“梦境是现实生活的延伸。也许现在的我已死亡,但是梦中那个时空的我还活着,会笑着参加我的葬礼。”

是以岑溯开始期待,期待无数个梦里都有刑不逾,就算他们没有成为朋友,远远看着他也很好。

无论哪个时空,他们都终将重逢,带着另一个“我”的记忆。

昨晚小憩,不知第几个编号世界里的他们遇见了一次,无比亲昵。

岑溯想,那个时空的岑溯也许会比去年8月26号的岑溯更先见到刑不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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