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手欠地戳奶牛,揉揉手捏捏角,小孩子一样玩不够。
岑溯以为他喜欢,将玩偶往他手里一塞,“送你了。”
怪大方的。
刑不逾的确想要,却不是因为玩偶本身,仅仅因为是岑溯抓上来的,有岑溯的气息。
他满心欢喜收下,贴在岑溯耳边快速说:“谢谢宝宝。”
声音不大,温热的气息一点不减的顺着岑溯後颈钻到衣服里,闹得岑溯耳朵痒,後颈痒,心里也痒。
他捏着耳朵:“刑不逾你别这麽叫我。”
“我跟千姨和林姨学的,不可以麽?”刑不逾说瞎话不打草稿,张嘴就来,“过年那天我不就这麽叫的麽,你没拒绝。”
那,那不是怪我脑子发昏嘛!
“可是那天只有我们俩!”
“知道啦,以後只在我们俩独处的时候这麽叫。”
刑不逾说完岑溯才意识到不对,应该是什麽时候都不能这麽叫!
刑不逾哼着不知道哪里听来的曲子,只差脸上写着“开心”二字,岑溯不忍心扫他兴,拒绝的话说不出口。
“岑溯,你喜欢哪一个?我给你抓上来。”他颠着硬币,再凭空抓住,回头冲岑溯笑的瞬间,显出少年该有的意气风发,“你抓的这个陪我,我抓的那个陪你。”
“好啊。”岑溯莞尔,认真扫视完毕所有机器,在最角落的机器里看到一个小小的丶蓬松的萨摩耶团子。
很像刑不逾。
他拽拽刑不逾,指了指那台机器:“刑不逾,我要那个萨摩耶。”
刑不逾双手作揖,颇为戏精喊一声:“得令嘞。”马不停蹄跑过去。
按理说电玩城的抓娃娃机每五次或十次会自动变为强力爪,可是刑不逾抓了近二十次,这台机器的爪子还是松松垮垮,没有一点变有力的迹象。
刑不逾从玄学的角度认为自己今天和抓娃娃机犯冲。
岑溯见他屡战屡败,主动递台阶:“刑不逾,我突然不想要了,我们回去吧。”
刑不逾一口气堵在胸口,不把这娃娃抓上来誓不罢休。再者,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他答应给岑溯抓一个就必须抓一个上来。
“不行,说了我抓一个陪你。”
“不用这麽当真的。”
刑不逾不言语。
岑溯拗不过他,片刻後俯身,双手覆在刑不逾手上。
他掌心温暖干燥,刑不逾隐约感受到他手掌的纹理,以及中指和食指因常年长时间握笔留下的茧。
鼻尖绕着岑溯身上的淡淡清香。刑不逾此前也闻过,是岑溯家的沐浴露的香味。
随着距离拉近,刑不逾听到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分不出是谁的。
岑溯突然的主动让刑不逾慌了神,错愕间,他松开对操作杆的把控,全凭岑溯掌控。
只此一次,娃娃被顺利夹出,从窄小通道滚出。
岑溯快速起身,轻轻巧巧接住。
刑不逾终于确定,这里所有的机器就是同自己作对。
“这个耶耶好像更喜欢我一点。”岑溯喃喃,抱住这个笑脸萨摩耶。
作对就作对吧,刑不逾想,全世界更喜欢岑溯都是应该的。
俩人从电玩城出来正是饭点,各店铺厨房散发的饭菜香气弥漫整个楼层。俩人来来回回走了好几遍,最终确定吃烤肉。
烤盘上的肉滋滋啦啦煎出油脂,生菜一卷,在口腔中爆出它最後的鲜香。
岑溯没吃太多就嚷着撑,懒懒靠在软皮沙发上安静刷手机。
岑婕提前复工,他没有必须早归的压力,估摸着到家大概九点多,冲个澡差不多就可以睡觉。
盘算着,他突然听到刑不逾问:“岑溯,我这两天能住你家麽?”
岑溯果然擡头:“?”
刑不逾冲他眨眼,真诚可怜无辜:“我爸妈出去旅游了家没人,回去太无聊,去你那儿你陪陪我。”
岑溯:我怀疑你说谎但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