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边几乎一半一半,温淮拿着这张纸看了一会儿,最终放下笔,爬上床睡了。
这一夜他睡得很不好,总觉得冷,半睡半醒之间想,应该是身边没人的原因。
早上一睁眼,身边依旧空空荡荡,谢高南一宿都没来,温淮看着大床愣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洗漱。
洗漱完毕,他走下楼梯,谢高南似乎刚晨跑回来,端着杯子在大口喝水,见他下来,谢高南脸色冷冷,“粥刚好,吃饭。”
等着吃饭前,温淮往沙发上瞥了一眼,真皮沙发微微有些塌陷,边上叠放了一个毯子,谢高南昨天应该是在沙发上凑合了一宿。
蔬菜粥被端上桌,温淮心里有事,胃口不太好,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了,谢高南冷不丁问:“不好吃?”
温淮擡头看他,谢高南还是别扭,说话间带着一点儿细微的鼻音,“你以前都能吃一碗多的。”
温淮没想到连这样的细微小事他都记得,解释道:“好吃,不太饿。”
谢高南没再说什麽,吃过饭照例收拾碗筷,温淮坐在沙发上等他,伸手摸了摸毯子,挺薄的,这时候盖已经冷了。
温淮觉得他们似乎进入了冷战阶段,他竟然真的有些苦恼,想了又想,温淮尝试着找话题,他捋着毯子的表面,“你昨天是在沙发上睡的?”
谢高南边刷碗边嗯了一声。
温淮又问:“冷吗?”
谢高南开始擦台面,“不冷。”
“。。。。。。。。”温淮就不知道该说什麽了,他本来就不是个擅长与人沟通的人。
收拾完毕,谢高南换了衣服,推门先走了,温淮跟在後面,一前一後上了车。
车上同样沉默,只有广播在喋喋不休地说话,温淮把车停在谢高南公司门口,谢高南干脆利落,推门下车。
温淮看着他的背影走进公司光可鉴人的玻璃门中,直到远去再也看不到,一时出神。
直到身後响起滴滴的喇叭声,温淮才整理思绪,啓动了车子。
这种非必要不沟通的状态持续了一周,结合温淮对几位已婚同事旁敲侧击的询问,温淮确定他们现在处于冷战阶段。
温淮问:“这种情况该怎麽办呢?”
“买礼物喽,”同事A新婚不久,认真道:“冷战嘛,无非就是双方面子都下不来,互相给递个台阶,当然就好了。”
温老师认为此言有理,又去询问同事B,同事B是位婚龄十年的资深人士,“哎呀买什麽礼物撒,工薪阶层钱包伤不起啊,小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合,温老师啊,”
他挑眉,“你明白撒?”
温淮当然明白,耳垂通红地走了。
最终兜兜转转,温淮问到了曲嘉明头上,曲嘉明闻言,面色古怪道:“你们吵架了?”
“也不算吧。。。。。。。。”温淮支吾,“就是现在。。。。。。。不太说话。”
曲嘉明又打量了他一会儿,见温淮似乎真的十分苦恼,才奇怪道:“不说话怎麽了,你跟一小文盲有什麽好说的,你干你的,他干他的,井水不犯河水,这样不是更好?”
“我。。。。。。。。”曲嘉明的话犹如兜头一盆冷水,给温淮瞬间浇清醒了。
是啊,难道现在的状态完全就是他曾经理想的状态,也是最适合这段关系的,他为什麽会为此苦恼至此呢。
谢高南犹如一条狂放不羁的野狗,把温淮原本预设的边界和内心冲撞得乱七八糟,现在这条野狗老实下来,不再乱来,他竟然还有些不习惯了,这算怎麽回事?
曲嘉明身为二代子弟,对二代子弟的德行是再清楚不过了,他端详着怔怔的温淮,良久,问出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温淮,”曲嘉明问:“你不会真想和他就这麽过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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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嘉明:盲生,我发现了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