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家的味道。
“好。”段骋在他对面坐下,很自然地拿起勺子。
米粒已经被熬得开花,软糯适口,牧溪的厨艺无可挑剔。
吃完早饭,段骋擦了擦嘴角,说道:
“刘姨中午会过来收拾。”
他顿了顿,看向牧溪,“我给你买了一些衣服,放在门口了,你可以看看。”
牧溪愣了愣,走到玄关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堆成小山的包装袋。
里面是各式各样的衣服丶裤子和鞋子,有些是耳熟能详的奢侈品牌,有些则是设计独特的小衆品牌,每一件都精心挑选过。
段骋帮他把所有袋子都拎进来,牧溪看着这阵仗,有些手足无措:
“这麽多?是不是太破费了……”
“你自己总不买新衣服。”段骋笑了笑,语气自然,“正好看到合适的,就都买了。”
在遇到段骋之前,牧溪真的像是野草一样,没有人在乎过他,也没有人关心过他,更加没有人把他放在心上过。
牧溪心里泛起暖意,他一件件仔细看着,指尖抚过柔软的布料:“这些都是很好的牌子,应该很贵吧。”
“衣服和手表这样的保值品不一样。”
段骋走到他身边,随手拿起一件羊绒衫在他身上比了比,
“是不是名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舒适度,是你自己的喜好。”
他看向牧溪,眼神认真:“花钱是为了让衣服为你服务的,不是给品牌贡献价值。”
牧溪仰头看着他,唇角不自觉地扬起:
“好,我知道了。”
这一次,牧溪没有扫兴地推拒,也没有提起那些关于自尊心的顾虑。
他明白他们之间本就不平等,但此刻牧溪更在意的是段骋眼中的笑意——只要段骋高兴,其他的都不重要。
于是整个上午,两人就沉浸在搭配衣服的乐趣中。
今天是周日,段骋特意推掉了所有工作安排,连家务活都不让牧溪插手。
他耐心地帮牧溪试穿各种搭配,偶尔给出专业建议,更多时候只是含笑看着牧溪在镜前的模样。
原本空旷的衣帽间此刻已被妥善整理,挂满了各式各样的当季衣物。
从剪裁利落的休闲外套丶柔软亲肤的羊绒针织,到版型优良的牛仔裤和休闲裤,乃至搭配好的鞋子,一应俱全。
简直就跟进货一样,好像不塞满,就誓不罢休。
中午时分,刘姨准时到来。
这位三十出头的中年女性做事干练利落,很快就将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
刘姨是个哑巴,不会说话,但眼神格外温和。
当初她为了逃离家暴的前夫,在万来仪的公益法律援助下才成功离婚。
正是万来仪把她介绍到家政公司,她才有机会来段骋这里工作。
看着刘姨打手语,牧溪有些无措地望向段骋。
段骋微笑着翻译:“刘姨说,很高兴见到你。之前她去宿舍打扫时见过你,说你是个俊秀的小夥子。”
牧溪的脸顿时红了,对着刘姨真诚地说:“谢谢。”
下午,司机李叔送来一个精致的表盒。
待李叔离开後,段骋将表盒推到牧溪面前:“打开看看。”
“这是什麽啊?”
牧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银蓝色的腕表。
他对腕表没有研究,认不出品牌,只觉得设计优雅,蓝色的表盘在光线下泛着细腻的流光。
段骋取出手表,动作轻柔地为他戴上:
“我按你的腕围调整了表带,应该正合适。”
“这就是小姨送我的成人礼,”
段骋为牧溪扣好表扣,声音平静,“那块RicMi限量款腕表。”
“啊?”牧溪惊讶地睁大眼睛,“就是那个五百万的表?”
段骋看着牧溪,他伸手轻轻抚过对方的脸颊,目光深邃地望进那双漂亮的眼睛:
“说起来,我们要不要公开关系?”
闻言,牧溪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被这个提议惊到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