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所的第一年,她被这热切真诚的表象所骗,被套话吃了很多闷亏。
后来才知道他几乎就是针对她。
她如此冷淡,邢骁也挂上一丝冷笑,假惺惺道:
“听说柯工接了津市的项目,不容易吧?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毕竟你经验不足。”
柯帆留给他的只有一个端着杯子离开的背影。
邢骁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转身回自己的工位。
柯帆却很快将这小插曲抛在脑后,伴着咖啡的浓香,她开始深入研究资料。
阳市风机的问题数据确实和津市有相似之处,只是阳市在中国的南部,津市在北部,两地气候不同。
所以,海床的情况也相差很大,如果津市也是沉降,大概率不能照搬解决方案不过有一些阳市案子的一些经验很有启发,下午倒是可以和厉承进讨论一下她们当时的做法。
柯帆沉浸在千丝万缕的思绪中,忽地桌角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小帆姐,中午啦,该吃饭啦。”
她抬头,季航笑眯眯的脸出现在眼前。
阳光洒在他微微凌乱的黑色短发上,白皙的脸庞上是少年人独有的清新活力。
好像看到了谁充满阳光的面容,在图书馆里拉着她催促:“吃饭啦吃饭啦。”
她有些晃神。
直到起身的一瞬间,从后背蔓延到上半身的僵痛袭来。
又是不健康地枯坐了太久。
她皱眉揉肩膀,季航跟在她身后念叨:“小帆姐,你这个毛病真的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柯帆假装要给他一个脑袋蹦:“现在轮到你来管我啦?”
季航捂着脑门跳开:“不敢不敢!”
陆桥远
在食堂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津市风机的问题还是很难解决吗?”季航有些担忧地问道。
柯帆微微点头:“是有些棘手。不过早上我在阳市的案子里找到了点思路。”
“阳市是怎么解决的?”
“她们通过人工注浆,改良了海床。这个办法很巧妙”
柯帆条理清晰地一一阐述,声音轻柔沉稳。
工作状态时,她像是一台精妙绝伦的仪器,永远井然有序地运转,让人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