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砚手掌承在季檀鸢腰後,紧贴着,往前走了走,叫了声父亲,“抱歉,我们来晚了。”
季擎头发有些花白,但是脊背挺直,眼角带着细纹,皮肤不黑,眼神温和,一片儒雅,不自在笑了笑,“来了就好,坐吧。”
钟砚给季檀鸢拉开座位,在场的没有一个女人,只有季檀鸢。
钟砚带着人坐下,季霆笑着说:“煌煌,要不你去隔壁,你伯母表姐他们在隔壁呢。”
随後又看了看钟砚的反应,但是他看不出来是否满意。
季檀鸢笑道:“你们要说的东西我听不得吗?”
“哪有,我们抽烟,怕你……”
“那就不抽。”季檀鸢打断大伯。
季檀鸢淡淡道:“那就不抽烟,大伯,忍不了去吸烟室吸。”
季霆没想到季檀鸢会这样不给面子,看来那段话是听见了,这是生气了?
可是他说的都是实话,一个嫁出去的女人还想继承季氏?这集团可是叫季氏,怎麽可能让泼出去的水继承呢。
场面冷下来,季檀鸢二伯季宇出来打圆场,“煌煌这是觉得吸烟对身体不好呢,大哥你少抽点。”
场上,有季檀鸢的爸爸,大伯二伯三伯,以及四个堂哥,要说外表,就像蛤蟆窝里生了个天鹅,季擎的长相就是这里面的天鹅,钟砚越来越觉得季擎不是亲生的,不是的话,这基因突变得太厉害了。
季擎脸色难看起来,钟砚没来不觉得,一来到包厢,和他那些侄子形成鲜明对比,188的个子,容貌帅气,姿态挺拔,没有多馀的小动作,也没有过度的傲慢无礼物,是真正大家族培养出来的贵公子气质。
他此刻终于有了一种丢脸的感觉,是替女儿感到丢人。
季檀鸢倒没有这样的想法,毕竟钟家也不咋样,半斤八两,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谁都没资格瞧不起对方。
服务员进门开始上菜。
钟砚半天没开口,于是季檀鸢的堂哥季子谦开始挑起话头,询问两人待多久。
钟砚看了眼喝水的季檀鸢,笑着回答:“看檀鸢,她忙完了,我们就回去”
“忙?煌煌,你忙什麽呢,有什麽事跟你哥说,让他跟你办。”季二伯季宇说道。
季宇的儿子季湛,穿着某奢侈品的全印花衬衫,耳朵上戴着一个银色耳钉,闻言应声,“没错,你一个电话的事,何必白跑一趟。”
一个电话你们就能主动滚出季氏了?
季檀鸢把水杯放下,“除了想家了,当然是准备把清河地産分离季氏总部的了。”
话音一落,这才是真的全桌变了脸色。
季檀鸢本来打算不说的,毕竟她想好好吃顿饭,谁知来了才发现不但男女分桌还背後说一些白日梦。
她结婚怎麽了?她结婚也不耽误她现在是季氏继承人的事实。
她就是结八百遍婚,成为王太太,李太太,章太太,该是她的钱也得是她的。
为了把女儿拔出继承人行列,找各种理由,她连族谱都进不去,管他什麽家族利益,这样正好,反正她只在乎个人利益。
如果不是为了继承公司,她根本不会答应联姻拯救集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