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当然是夸了,夸你们夫妻两个!”席沐一秒变脸,快要骂出口了。
钟砚:“您要不冷静点?”
席沐:“我当然可以冷静,盛捷电子,荆龙股份以及其他小企业,怎麽,你包圆了半导体上下游,要在国内搞垄断啊。”
他要不是因为调查季氏集团调取所有资料,他都不知道季檀鸢那麽大的利益布局。
就光层层股权追溯查到季檀鸢及其相关公司身上,都花费了团队很多时间。
“弯弯绕绕,怎麽,玩资本很牛啊。”
钟砚皱眉:“她又没阻止其他人进入市场,但是有资本的都去搞高科技,科技底层以及上游原材料因为研发成本高和利润低没有做的,怪她干嘛?”
“与其如此,您倒不如跟上面反应一下,尽早补充针对这方面的激励政策。”
席沐点头,“你有理啊,钟砚。”
季檀鸢说完双手插兜,擡头笑了笑,“想必您肯定也知道定昆资本的事是我发的了。”
虽然她匿名,也是对公衆,这种匿名对于他们来说根本不算数。
“席局,您怎麽就不问问钟砚呢,说不定都是真的,跟元音一起的钟姓男子就是他呢。”
“季檀鸢!”钟砚沉声,拽了一下她,掐着她的下巴,“你再胡说八道,什麽也别做了!”
季檀鸢啪拍开他的手,头转向一边。
席沐又看向钟砚:“你本事更大,真的。”
“你先给你家里打电话,至于你父亲,虽然还没开始留置程序可以见面,但是你要见也要在相关人员监听下。”
季檀鸢离开後。
钟砚拿出手机开始给老爷子打电话。
席沐喝了口水,“钟砚,这个婚姻,你想维持住?”
刚刚那番话,季檀鸢明显是一种破罐子破摔自己被钟家坑进来也得把钟家拉下来的同归于尽的做法。
和钟砚的做法不一样。
“你父亲没跟你说季擎不会有事吗?”
钟砚按手机的动作顿了顿,“说了一次,但是谁能保证100%?所以。我冒不起这个险。”
席沐:“定昆跟你有关吗?”
钟砚:“没有,这些年没有利益往来,退出来了。”
“退到庚戌资本去了?”
钟砚有些无奈,侧头直视,有些不耐烦,一副别拐弯抹角了直接问的样子。
席沐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凌晨。
“新年刚开始,股市得有个好兆头,不能有震荡,你和季檀鸢现在不能出问题。”
“你说你们扣押人家父亲的时候。怎麽就没想过我和她关联的企业呢,怎麽,你们既要又要啊,开会的时候就没想过人员不配合的因素在?”
席沐看着他,“你会配合的,不是吗?”
如果刚刚季檀鸢态度理智他可能不会提醒,但是看了季檀鸢的反应,就知道季檀鸢事先不知道这个事儿也不喜欢,还想着分道扬镳了。
憋不住气的年纪,利益当前,意气用事。
还是太年轻。
如果这件事顺利完成,就是双赢。
钟砚把手机放在耳侧,对面秒接:“钟砚!滚回来。”
即使年过古稀,依旧中气十足。
钟砚走到门外的阳台,“爷爷,是不是觉得现在可笑的是你啊。”
“我老婆不仅可爱还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