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瑜动了动唇:“我就想为我自己争取争取都不行麽……”
外间布帘猛地一下被掀开。
秦若瑜一哆嗦。
秦之僮黑着脸立在门口,目光紧紧盯着秦若瑜,压低声音开口:
“秦若瑜,把你脑子里的水倒干净,国公爷好心让我们兄妹俩住进府,不是让你找机会攀龙附凤的。”
秦若瑜面色发白,“哥,我只是随口说说,你别生气……”
秦父去世的早,秦母又是个软弱没主见的,秦家的事多是由秦之僮做主,这几年秦之僮当哥又当爹地把秦若瑜拉扯大,他不用脑子想,都知道秦若瑜在想什麽。
秦之僮逼近,“大哥是何等人物,你以为你那点心思她不清楚?等到哥哥考上功名,自会为你寻一门亲事。”
秦若瑜眼泪哗的流下,“哥哥,可我就是喜欢大哥……”
“那便忍住,世间万事,唯有活着才最重要。”
“记住我的话,胆敢再生出别的心思,我会带你离开。”
说完,秦之僮就离开了。
秦若瑜哭的更厉害了。
丫鬟安慰:“小姐,大公子说的在理,咱们还是换个人喜欢吧。”
秦若瑜捏紧帕子,她望向梳妆镜中的女子。
不,她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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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徐初眠与莫臻在酒楼附近转了转。
那附近一条街都是吃喝玩乐的地方。
两名小姑娘正从一家首饰铺子里出来,顾弦洲跟在二人身後,蓦地他目光一定。
只见街道对面,有几人正盯着这处。
见顾弦洲视线望过来,其中一名年轻锦衣男子还朝他笑了下。
顾弦洲皱眉收回视线,他脸盲,不相熟的人从来都记不住脸。
锦衣男子冷嗤一声。
锦衣男子是当朝礼部侍郎的嫡子钱焯。
徐知远顺着钱焯的目光望过去,他眼神微顿,立即与身旁的一对夫妇对上视线。
是徐初眠?
虽然好几年未见,但徐初眠那张脸美的让人印象深刻,否则当年二房也不会要把徐初眠送去做幼妾。
徐知远温声开口:“钱公子可是瞧上了那女子?”
钱焯挑眉一笑,“莫非徐公子还有方法替我弄到手?”
还有两三月就到春闱。
徐知远是二房子嗣,比徐初眠还要大个三四岁,此遭来京城赴考参加春闱,徐家二房夫妇同行。
徐松柏会心一笑,抚了抚胡须,“钱公子想要,那老夫无论如何都会双手奉上。”
钱焯勾唇,“本公子若是开心,自然会在父亲面前替知远美言几句。”
徐家二房连连带笑。
徐知远的成绩是半考半买上来的。
春闱由礼部侍郎主持出题,去年钱焯来江南游玩,看中一花魁,便是徐知远替他买下的,二人也就因此搭上了关系。
徐家二房来京後,第一件事便是寻上了钱焯。
短短到京三日时间,便给了钱焯五六千两银子。
目送钱焯离开後,徐家三人面露心照不宣的笑。
徐初眠有本事跑了这麽多年。
如今,还不是被他们找到了,当真得来全不费工夫。
徐松柏当即就让护卫跟上了前方的女子。
几乎就在下午,徐家二房就查到了徐初眠如今的情况,棘手的是她身边还有萧清岩跟着。
徐知远:“父亲不急,以免打草惊蛇,咱们徐徐图之。”
最主要的是,萧清岩是锦衣卫,倘若一时冲动,让萧清岩察觉作弊一事,那就得不偿失了。
徐嫣然点头:“哥哥说得有理,总归现在已经知道徐初眠住处了,难道还怕她又跑了不成。”
此次徐家二房全家都来京,徐嫣然只比徐初眠小了一岁。
一张芙蓉面上,满是恶毒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