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怒了:“你这人怎麽走路的?”
荥阳冷笑,擡手就要朝小桃打去,结果被徐初眠重力握住。
徐初眠没了往日温和,她目光发厉,压低声音:“荥阳,如今御史正盯着你父亲,你也不想给你父亲的官途再添砖加瓦吧?”
陈王被贬为陈郡王的事,街头巷尾都在讨论,徐初眠每日都要去铺子,不知道不可能。
荥阳瞬间就失了声,她咬了咬唇道:“徐初眠,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父亲就是因为你才被贬的,你就是个狐狸精,你勾搭了萧清岩不止,连赵域都成了你的入幕之宾。”
荥阳声音并不小,周围几人都听到了,不禁都目瞪口呆。
萧清岩上来立即拉开她,他面容发狠,“荥阳,你不懂规矩就回去好好学学,你父亲被贬是有切切实实的罪证,与赵域何干?赵域更与初眠没有一点关系,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不讲情面!”
沈菱音这时才上来劝和。
沈菱音状似为难道:“徐姑娘,我替你道声歉,荥阳只是心直口快,并没有坏心眼。”
徐初眠弯了弯唇,眸中冷然,“是心直口快,还是恶语伤人?荥阳县主心里清楚,另外,此事与沈姑娘无关,你又何必来道歉?”
沈菱音没料到徐初眠敢直接撕破脸。
果然,有了靠山,底气都足了。
沈菱音忍住怒意,叹气道:“徐姑娘误会了,只是荥阳与清岩从小一起长大,二人关系曾经十分要好,如今却因你反目,实在令人惋惜……”
沈菱音说的含糊。
徐初眠笑了下,“沈姑娘这话我就不明白了,可得说得清清楚楚,以免坏了荥阳县主的声誉。”
学堂里的学子都隐约听说过荥阳喜欢萧清岩的事。
可二人从未订过婚啊。
荥阳不禁瞪了眼沈菱音。
沈菱音脸上的淡然快要挂不住。
萧清岩:“荥阳,够了。”
荥阳红着眼,飞快上了自己的马车。
沈菱音心中有气没处发,她声线极低:“牙尖嘴利,你以为你就能一直幸运下去?”
徐初眠没理她,带着小桃走了,直接上了马车。
萧清岩跟了上去。
留在大门口的学子们听完了八卦,恋恋不舍地走了。
“徐初眠是谁,怎麽从未见过?”
“刚考入女学的,是个香铺老板,卖的香最近风靡京城。”
“哦,女学啊,长得倒还不错,难怪萧清岩会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啧啧,还堵得沈菱音哑口无言。”
原地,沈菱音在衆人低低议论声中上了马车。
她咬的嘴唇发白,保持最後一份体面。
直到上了马车,她彻底黑了脸,将小几上的茶水糕点全都挥倒。
“这个贱人。”
丫鬟小心翼翼道:“小姐,咱们是回府吗?”
沈菱音强行使自己冷静下来,“他呢?”
“秦王殿下方才传话来,说中午临时有事,让小姐自行安排。”
沈菱音脸色更黑了。
不就是她小日子来了,说放鸽子就放鸽子。
“太子呢?”
丫鬟摇了摇头。
这两日太子称身体有恙,都没见过她。
沈菱音心中隐隐开始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