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我晓得。”
这日下午,赵域才从大理寺下值回来,便被赵老夫人叫了过去。
就差耳提面命让赵域不准胡来。
章氏也盯着赵域。
“妇人体弱,你要自己难受,你自己去书房住。”
赵域摸了摸鼻子,他看起来有那麽禽兽吗?
赵域回了和韵院。
徐初眠正在窗边坐着,给宝宝做小衫。
这些事情交给底下人就可以,但徐初眠闲着无聊,又总想做些事。
她听到赵域脚步声,并未擡头,继续着手里的事,“你今日回来的早。”
赵域坐到她身後,直接把人抱到了怀里,然後俯身在徐初眠颈间一吸。
徐初眠忍不住笑,“你做什麽呀。”
赵域说了方才祖母的话。
听出赵域口中的幽怨,徐初眠忍不住想,也不怪别人看出来,就连徐初眠自己偶尔也招架不住赵域的眼神。
泛着幽光,总感觉要把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赵域没听到徐初眠的声音,他哼笑一声,轻叹了一声气。
“等胎象稳些了,带你出府透气。”
自从被诊出有孕以来,徐初眠每日就在这一亩三分田里转。
赵域可没忘记,徐初眠之前口口声声要的自由。
徐初眠现在倒放宽心了。
每个阶段有每个阶段的重心。
未来如何,她不知道。
肚里的宝宝是她这两世才求来的,既然有孕,徐初眠就要生下平安健康的孩子。
夜里,夫妻俩用完饭,赵域揽着徐初眠给她念书。
徐初眠听一听地,就揪着赵域的衣襟闭上了眼。
赵域小心给她盖上丝被,又给她擦了脸和手,这才相拥着入眠。
赵域第二日无需上值,徐初眠难得早上睁眼时能见到他。
赵域也乐得在府里陪徐初眠。
六月匆匆一过,很快就到了七月,正是暑气正旺的时候。
北地一战也彻底收了尾。
赵国公率军大胜,北狄人被赶回更北方地带。
徐初眠孕肚也渐渐鼓了起来。
赵国公回京述职,明德帝大赏,流水一般的赏赐送进了赵国公府里。
徐初眠没有进宫,太子就带着荣昌出宫了。
荣昌久久没出宫,对外界一切都好奇极了。
她摸着徐初眠肚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想不到这里面就住着一个小孩子。
姐妹俩许久不见,荣昌贴在姐姐身边说了许多话。
如今太子身上的病越来越重了。
明德帝不得不为之後的事情考虑,如今宗室里根本没有能堪大任的宗室子。
太子倒觉得荣昌不错。
明德帝听说後,直接把兄妹俩赶了回去。
荣昌什麽都不知道,就是太子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子就在和韵院中同赵域说起了此事。
赵域眉色淡淡,荣昌脾气秉性都不输男儿,一介女帝,也不是不可。
太子和荣昌离开後,徐初眠便疲倦地靠在床头休息。
赵域抚着她的脸,“睡吧,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