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法想象,拥有一批暗卫的盛云彻能有多爽。
要不,再找他要两个?
叶明珠思绪转到这里,宝簪的声音拉回她的注意力:“小姐,您不是很讨厌柳如眉吗?”
“我厌恶她,所以让她死得太轻松,是便宜她了。”叶明珠道,“我也很想知道,当母亲和嫂嫂势如水火的时候,盛怀安会怎麽做,要母亲还是要嫂嫂。”
宝簪恍然大悟:“对!柳如眉要死,也要和盛怀安一起浸猪笼之後再死!”
“你总算知道了。”如意笑道。
“我哪里不知道?我也是很聪明的。”宝簪立刻道,“我觉得我们四个里面,我才是最聪明的,大智若愚说的就是……”
瑞香直接拿起一块糕点,塞到她嘴里。
宝簪:“唔唔唔……”
叶明珠看着她们闹,杏眸一弯,笑出声。
就在这时,身穿绯色公服的盛云彻走进房中。
倒了一杯茶拿在手中,他声音讥诮地问道:“什麽事,笑得这麽开心?难道是外头的流言传得好,传到您心坎里去了?”
叶明珠:“……?”
很好,这人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宝簪几个丫鬟对视一眼,偷笑着识趣退出房间。
叶明珠起身走到盛云彻身边,一边帮他解开缠在腰间的白玉革带,一边跟他说贾氏对柳如眉下死手的事。
“外边的流言没传到我心坎里,倒是贾氏做的事让我想拍案叫好。”叶明珠软声道,“如今她们婆媳算是彻底撕破脸,我就等着盛怀安也尝一尝焦头烂额的滋味。”
“也?”盛云彻犀利反问,“这个‘也’字,从何而来?”
叶明珠一愣,突然反应过来,她又被前世影响了。
前世贾氏处处看她不顺眼,处处拿捏她,和柳如眉却是一对好婆媳。
那时候她但凡和盛怀安抱怨一句,盛怀安便会问她“嫂嫂和母亲能处那麽好,怎麽你不行”,“嫂嫂极得母亲欢心,怎麽你做不到”……
後来她便再不跟他说了。
一开始,她觉得是因为男女不同,盛怀安不用困在宅院之中,所以不懂她在後宅的无奈,不理解她的焦头烂额。
後来她才慢慢想通,盛怀安只是对她无所谓,根本不关心她的感受而已。
她叫不醒装睡的人。
但她真的很想,让他也体会一下焦头烂额的滋味。
念头一转就过。
盛云彻还在等着自己回答,叶明珠嗔怪地横了他一眼,倒打一耙道:“您这麽咬文嚼字干什麽,难不成是要文字狱?”
“少乱说!”盛云彻立刻道。
叶明珠说完也是一惊,声音低了些:“就我们两人,我才忘形了,在外面必定不说,以免祸从口出。”
“哦。”盛云彻神情又冷了冷,“怕跟盛怀安一样?”
叶明珠:“……”
怎麽又冷嘲热讽上了?
对上她稍稍委屈的视线,盛云彻顿了顿,沉声到:“外面的流言你不用管,我会处理。”
“怎麽处理,您要去跟人解释吗?”叶明珠问。
盛云彻反问:“闲杂人等,有资格听我解释?转移视线就行。”
至于盛怀安,呵!
“好了。国公爷,别提扫兴的人了。”叶明珠盈盈一笑,主动抱住他,仰头笑着看他,“其实我有事要跟您商量来着。”
“你不正常,你突然变得很谄媚……”盛云彻怀疑地打量她一眼,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道,“你直说,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麽,能给我什麽。”
叶明珠:“……”
太过精明的男人,着实是有点不可爱。
就不能傻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