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珠惊愕擡眸,竟看到盛怀安眼中满是厌恶忍耐。
他脸色难看,怒斥道:“叶明珠,你难道不知道羞耻两字怎麽写?你要是不懂,可以跟嫂嫂学一学,她出阁前是名满燕京的才女,足以教你!”
叶明珠怔住。
伤人的话接二连三袭来,往日里温文尔雅的君子像是换了一个人,将她伤得体无完肤。
手心被磨破,疼得厉害,但这痛根本比不上她心里的羞愤和难受。
等她反应过来,盛怀安已经拂袖而去。
她在宝簪的伺候下就寝。
可心里藏着事,怎麽也睡不着。
不知道是思虑太重,还是着凉了,当天夜里她就发起了高烧。
连夜叫了大夫,用了药,可好几天过去,一直不见好。
她烧得满脸通红,不省人事。
但她虽然昏昏沉沉的,却能感知周围的一些动静。
她听到宝簪在她床边哭,说去请了盛怀安,可盛怀安说他不是大夫,过来也无济于事。
又听宝簪说要回叶家一趟,让叶家来人给她医治,但被盛怀安和贾氏母子拦住了。
他们,似乎想让她死在卫国公府!
一日夜里,叶明珠也的确感觉自己要死了,但突然一瞬间,她脑子里“嗡嗡”一阵,竟离奇清醒了过来。
也不是清醒。
她还是昏迷不醒,但灵魂却飞到半空中,能看到床上脸色苍白潮红的自己,看到宝簪趴着睡在她床边。
她又惊又怕。
脑子里突然想:盛怀安呢?
才转过这个念头,她就到了盛怀安的书房。
她看到他起身走到多宝格前,打开密道,提着灯笼走进去。她无比震惊,犹豫一下跟上。
一直跟着盛怀安走出密道,她见他走到一扇半开的窗前,轻轻叩了叩。
半晌,一个柔弱貌美的白衣女子抱着一个吃着奶睡着的幼儿走到窗边,隔着一扇半开的窗和他见面说话。
看清女子的容貌,叶明珠不禁毛骨悚然。
这不是盛怀安的寡嫂柳如眉吗?
为何,为何他们深夜会面,还用这样的方式?
叶明珠心里转过诸多念头,然後,她就见到了让她无比震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