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眼中盛满惊恐,绝望地挣扎,渐渐的她挣扎的动静越来越小,越来越细微,最後身体抽搐了两下,终于彻底不动了。
盛怀安喘着粗气,撩起眼皮子看向柳如眉:“可有什麽好地方?”
柳如眉看着像是吓坏了。
她一边擡手擦去眼中的泪,一边颤声说道:“後院,後院有一口枯井,应该……应该不会有人知道。”
“行。”盛怀安正要把喜鹊的尸体扛起来,突然又警觉问道,“你院子里的奶娘呢?”
柳如眉道:“应该在带着昊儿午睡,轻易不会醒来。”
“那也不妥。”盛怀安皱眉道,“不行,喜鹊的尸体不能丢在你院子里,不然更会惹人怀疑。我把尸体弄去我书房,对外就说是我处死的,光明正大地处理掉。”
柳如眉柔弱点头,压着哭声道:“……好。”
她把盛怀安送到密道门口。
临着进入密道前,盛怀安迟疑着对她说道:“这两天我会找机会纳个通房,嫂嫂不要多想,我的心一直在你这里。”
“嗯……”柳如眉又应了一声,泪盈于睫。
似是无奈,又极为柔顺知理。
盛怀安深深看她一眼,关上密道的门。
回到书房,盛怀安把喜鹊尸体丢给守门的福安,叫他丢去城外的乱葬岗。
重新在书案前坐下,他已经是精疲力尽,浑身被汗水打湿。
他毕竟只是个文人,经常伏案苦读,扛着一具死沉死沉的尸体走了那麽长一段密道,着实不轻松。
想到这里,他眉目之间更加阴沉,对死去的喜鹊又厌烦了一些。
蠢货!
背主的贱婢!
在心里骂了两声,盛怀安很快又想到一个问题:喜鹊那贱婢昨晚十有八九是给他下药了,但她的药是从哪里来的?
……
“喜鹊死了?”叶明珠惊讶看着燕枝,不自觉声音都提高了。
前世,喜鹊一直活得好好的。
柳如眉改名换姓嫁给盛怀安之後,喜鹊跟盛怀安身边的福安结成夫妻,成了卫国公府里有头有脸的管事娘子,风光得很。
话本里是那样说的,说喜鹊被柳如眉和盛怀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所感动,原本一心想给盛怀安当妾,後来也只愿意做正头娘子。
这辈子,喜鹊竟然死了?
等叶明珠从燕枝口中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感觉喜鹊的死并不意外……
柳如眉和盛怀安都不是喜欢事情超出掌控的人,根本不可能允许身边有“自作主张”的下人,他们要的就是一个听话懂事。
但是……
叶明珠又问燕枝:“你说喜鹊还有後手,多半也给柳如眉挖了个坑?”
燕枝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