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哥,你娘被王蜀他娘给扣下了!”
林静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一声呐喊声从屋后传进院里。
听到这话连忙跑出去,柳依依也紧随其后跟出去。
陈耕年抱着林清安刚走上自己的小路,就听身后传来林顺子的喊声。
他转身问:“怎么回事?”
顺子焦急解释着:“不知什么原因,婶子路过王蜀家碰到了她娘就被拉着进院,婶子嘴里一直说不去,但王蜀他娘死活拽着婶子不放手,你快去看看吧!”
陈耕年眉头锁得很紧,抱着林清安就往家跑,而林静则转身对柳依依说,“你回去,我先去看看怎么个事。”
说完转身就往王蜀家跑,柳依依知道自己跟上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进院子忐忑不安的等。
陈耕年把林清安放在床上后就飞快往下赶。
而此时的王蜀家热闹非凡,大红喜字贴满院墙屋门,院子里摆了几大桌酒席,而院门处,陈月桃死死托住门槛被吴香梅疯狂往里拽。
而跟随陈月桃一起来的百福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被人用高凳压在地上不停挣扎,汪汪直叫。
陈月桃的手被拽得生疼,怒吼道:“吴香梅你放开我!”
“放开你?”吴香梅把手上的那条还冒着血珠的伤口展示在人前,“你家狗把我咬伤了凭什么放开你?”
“你吴香梅扪心自问,我家狗为什么会弄伤你?”陈月桃气急,“若不是你硬要拉我进来就不会发生这事!”
今日是王蜀的婚宴,宾客虽不多但吴香梅也不好把嘴脸弄得太恶毒,便故作委屈装起老好人。
“耕年他娘,我就是想请你进来喝杯喜酒,谁知道你以为我要把你怎么着似的,好心也被你当成驴肝肺。”
吴香梅嘴上说的委委屈屈手上却悄悄下了狠力,捏的陈月桃倒抽一口凉气。
陈月桃气急,挣扎了几下奈何自己力气不如对方,只能怒吼道:“谁要喝你家的喜酒,我都说了我只是路过,你这人怎的就这般胡搅蛮缠?”
吴香梅见她吼自觉面子挂不住,也跟着大吼道:“你听听你说的话你自己信吗?你鬼鬼祟祟在我家后院干什么你心里不知道?”
“我干什么了?你家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惦记的?”陈月桃真是气急了,后悔今日出门,怎么会遇到这种胡搅蛮缠的人。
“当然有!”吴香梅也不装了,呵呵冷笑道:“你就是惦记我儿夫郎,他当初和你家跛脚年小子退婚你嫉妒我家蜀哥。”
吴香梅怒气冲冲下又用了狠劲,一把扭住陈月桃的手臂,痛得陈月桃额间细汗直冒。
吴香梅狠狠质问道:“说!是不是想着什么阴毒的法子来破坏我儿的婚宴?”
直到此时,平日里和陈月桃要好也受了陈耕年不少帮助的妇人看到她痛苦的表情才敢上前帮忙,纷纷帮着扯开吴香梅的手。
而吴香梅那边的人也不少,见有人帮忙也都纷纷上去帮忙,其中就有张翠萍和周彩霞,还有林二柱等人的媳妇。
这些人那日受了天大的委屈,把所有的事都怪罪到陈耕年和林静身上,所以早就怨恨在心里,下起手更是没轻没重。
两方人马混作一团,你撕我扯,很显然陈月桃这边落了下风,好几个妇人的手都在混乱中被挠破了皮。
先前一直不把妇人们的小把戏看在眼里只顾着喝酒的王蜀和汉子们也意识到不对劲,赶紧上来拉架。
这一拉,有些看到自家婆娘被抓破皮的手这下也不淡定了,妇人们纷纷向自家男人告状,也不知是哪个汉子看不得婆娘受伤的样子,先动手一拳砸过去。
这一砸,全部的汉子都纷纷动起手来。
一时之间,整个院子的男男女女全部混战成一团。
百福在凳子下叫得撕心裂肺。
少数看戏的人即使想上前去拉也不敢。
林静赶到时就看到了打成一片的众人,她焦急的冲进人群里去找陈月桃。
混乱中陈月桃被吴香梅死死压在身子底下,林静去扒拉人,但手才刚伸出去就被人一把挠过来,瞬时几个爪子印都冒着血珠,她也顾不上疼痛,又去掀吴香梅,吴香梅却不放,不管不顾去抓挠身下的陈月桃。
陈耕年风风火火赶到时就看到这荒诞的一幕,他最先过去把压在百福身上笨重的桌子和长凳搬家,百福瞬间起身就要朝人群中冲去,可才走了两步就噗呲一声摔在地上。
陈耕年看到他血淋淋淡淡两只后腿,心在滴血,也顾不了那么多,拍了拍百福说:“有我在。”
院子里打的哭天喊地,而看戏的也看得纷纷得劲。
这群激战的人是越打越来劲,已经疯狂到动用棍棒。
陈耕年一眼就看到母亲和林静正和吴香梅还有王蜀他爹王力行扭打成一片,拎起一旁的长凳喊了一声林静,见她躲开就远远砸了过去。
王力行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凳子砸倒在地,还没起身就被林静骑在身上用拳头猛砸。
而陈耕年则冲过去一把扯起吴香梅就用力扔出去,然后赶紧把陈月桃给捞起来。
陈月桃的头发被抓得凌乱不堪,脸上身上也全是伤,她微微发着抖,陈耕年把她抱到一旁的凳子上,哄着喊:“娘,没事没事,儿子来了,别怕…别怕,再没人欺负你了。”
陈耕年不断抚摸陈月桃的后背安抚,陈月桃这才止住了即将掉出来的眼泪。
她抑制着哭声指着林静那边催促陈耕年,“快去救静丫头。”
陈耕年见林静占上风,起身不急不缓走过去,在王力行身边停下,林静见他过来又狠狠砸了王力行两拳,这才起身让开。
王力行被打的鼻青脸肿几乎看不清眼前的人,当看清是陈耕年时正要开口说话,就见陈耕年抬起脚,还没来得及求饶,整个人就飞了出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