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口腔,细细品尝,就尝出里边多出一味料。
他忙吐出嘴里的酒水,擡手覆住谢荣华的酒碗,“别喝了,下了料。”
但这个时候提醒,已经晚了,谢荣华喝得干柴烈火遇火星,意识开始模糊,在陆广白刚给他把脉时的开始还能忍得住,求陆广白一定要救他,下一秒就朝陆广白扑过去。
要不是郑南乐过来,两人还在僵持呢。
一个要解身上的渴,用尽全部力量,一个要保护自己清白,也使尽了洪荒之力。
陆广白将银针一一拔下收起,拉着已经恢复冷静的谢荣华往旁边走,走到一定距离,估摸着郑南乐听不到後,扭头瞧了一眼。
郑南乐朝他一笑。
陆广白心猛地抢跳一拍,那瞬间,好似瞧见一只猛虎在歪头卖萌。
可怖,但又可爱。
他咽咽口水,掩饰心头异样,压低声音对谢荣华道:“你药性只是压制住了,并没有解,你回家後,自己手动,知道怎麽手动,不用我教吧?”
谢荣华秒懂,恼羞成怒,“这个用你教?哥们十几年的经验,不比你这青瓜蛋子强?”
“那赶紧滚滚滚,不想看见你这种脸。”
陆广白立即与他拉开距离。
谢荣华自知理亏,没敢耍宝,忍气吞声。
陆广白又提醒了一句,“会有反扑,多来几次,别怕精尽人亡。”
“嘿,我说,”谢荣华声音微微大,陆广白连忙後退,擡手制止他靠近,“说话就说话,别靠那麽近。”
谢荣华哼了一声,转身就走,“谁想靠你那麽近,一个糙老爷们,要靠近也该靠近漂亮妹子。”
陆广白目送谢荣华离去,回到郑南乐身边,见郑南乐笑得有点怪异,好奇地问:“你在笑什麽?”
郑南乐自然不会说,她听到了陆广白和谢荣华的话,正在笑陆广白玉质冰洁,清澈无垢,与风月不搭关,私底下却会与旁人聊手冲。
有点与他不太搭边。
但一想那是医嘱,又觉得情有可原。
矛盾,且反差。
挺有意思的。
她走到桌边坐下,擡起手,“我也中了药,给我瞧瞧。”
陆广白跟着走到桌边,正往下坐到一半,闻言猛地後仰,因为动作过于仓皇,小腿带动椅子,连人带椅子都倒了下去,摔了屁。。股。蹲。
郑南乐不满,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凶狠地望向两手撑地双。。腿。岔开後坐的陆广白,愤怒质问,“你这是什麽意思?”
对她就这麽避之不及?
陆广白摸摸鼻子,“被谢荣华吓到,不是针对你。”
郑南乐想起刚进牛棚时瞧见的那幕,噗嗤一笑。
被一个男人强抱着要亲,对一个直男来说,确实是一个恐怖故事。
哈哈哈。
“别笑了。”这下轮到陆广白恼羞成怒。
那丢脸至极的一幕被人瞧见,被人想起,就是在翻覆鞭他的尸。
“对不起,我忍不住。”郑南乐笑得前俯後仰。
陆广白很想捂住她的嘴,但看了看自己脏兮兮的手,又打消这个念头。
郑南乐能凭借单纯的力量,将谢荣华压制,任凭他使多少牛劲都没法挣开,他要是敢用大脏手捂她嘴,他的头都会被她打掉吧?
陆广白怒了一下,就是一下,干脆当做没听到郑南乐的笑声。
他从地上翻身而起,利落地将放倒的凳子重新竖起,凳子摇晃了下,被绑在凳腿上的木块咔哒一声,脱离了原装凳腿。
陆广白低头,将断裂了的干藤蔓整理一下,重新将木块绑回凳腿。
郑南乐笑够了,见陆广白坐回凳子,她跟着坐回去,手再次落到小桌子上,“你瞧瞧,会不会给身体留下什麽隐患?”
陆广白三指叩脉,耷拉着眉眼,“你这样子,不像是中了药。”
“我意志好。”郑南乐此时身体有种空虚感,想拥抱什麽,填充什麽,但能克制,不至于瞧见个男的就扑上去。
她望着陆广白,满脸好奇。
对谢荣华,他的建议是自己手动,对她,他的建议会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