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广白等两人都叙述完,才开始说自己的脉诊结果,点评两人药方的不足以及思路的正确之处,之後再将自己的开方给两人看过後,递给病人。
郑南乐眼睛微微睁大。
不是在义诊积累经验,而是在教徒。
医科院这麽不拘一格的,直接提拔新生当教师?
这一场教导持续到下午六点,中午那个男生急匆匆打了饭,三人囫囵吃过饭,又继续。
等到天黑,三人对排队的学生说明天八点再来,开始收拾桌椅。
桌椅由那对男女送回去,陆广白拎着包往宿舍方向走。
郑南乐默不作声地看了一天,此时才走过去。
不过并未现身,待陆广白走过教学楼,郑南乐从教学楼侧面忽然出手,将他拉过来,推到墙上。
如果是她那个年代的学校,郑南乐此时已经吻了上去,但此时这个学术风浓郁的学校,郑南乐觉得还是让它保持纯粹吧。
她只抓着陆广白的手腕,将身贴过去,没动。
“谁?”陆广白正准备反抗,先感应到熟悉的气息,泄了力气。
他靠着墙,望着眼前瘦了一大圈的郑南乐,眼睛微红,“南乐。”
“嗯。”郑南乐揉揉他的脸,笑道,“更俊了,想我了没有?”
陆广白抿抿唇,小声道:“想,非常想。”
他手挣了挣,郑南乐顺势收回抓住他手腕的手,陆广白搂住郑南乐,用力拥抱着,像是要将她嵌入自己体内,永远不分开。
静静地抱了片刻,陆广白问:“这次,能待多久?”
“明早的火车,看看你就走。”
郑南乐其实想说的是,睡睡你就走。
但这话不太健康,也显得自己急色,好似只喜欢小陆大夫的身体,不喜欢小陆大夫似的,郑南乐改了口。
“好。”陆广白道,“咱们回家,我给你做个大餐。”
陆广白在学校有自行车,他从车棚那推了自行车出来,载着郑南乐回四合院。
回到四合院後,他找附近人家买了鸡和菜,做了个锅烧鸡。
时间紧,只做了锅烧鸡,不过锅烧鸡做了改良,里边还加了多种蔬菜与辣椒,也可以说是大乱炖鸡。
陆广白将两只鸡腿夹给郑南乐,垂眸开口,“你在外边,也要好好吃饭。”
虽然知道这是一句废话,若真有条件,岂会故意亏待自己?
只是他瞧着自己好不容易将她养好的脸又变得干瘦,就很难抑制住自己的心疼。
郑南乐调笑,“不是你做的饭菜,我吃不惯。”
“其他菜不好带,辣椒酱丶坛子菜,可以带一些在身上,方便吧?”陆广白擡头,望着郑南乐。
陆广白自觉自己说得云淡风轻,但眼眶微红,眼底恳求,藏都藏不住。
他没有说出什麽哀求之语,但他的眼神将自己的关切与担心,写得满满当当。
郑南乐沉默片刻,笑道:“当然可以,我在外,最想念的就是你做的这一口。”
“好。”陆广白又开心起来。
还能带他做的酱菜,看来最危险的事已经做完,之後没那麽危险了。
他一个劲地给郑南乐夹鸡肉,恨不得郑南乐一晚上就将亏空补回来,郑南乐没有拒绝,陆广白夹,她就吃。
若能用这样无关紧要的小事,换来陆广白开心,何必扫兴?
锅烧鸡差不多都被郑南乐吃到肚子里,陆广白才後知後觉郑南乐吃得有些多,他摸了摸郑南乐肚子,没感觉到撑,为保险,给了郑南乐一颗助消化的山楂丸子糖。
之後,陆广白给郑南乐开始准备辣酱与坛子菜,感觉这也想给郑南乐带走,那也想给郑南乐带走,不多会儿,几个瓶瓶罐罐就摆在眼前。
陆广白知道这不现实,这麽多瓶瓶罐罐,稍微磕碰下就会撞碎,重量也十分有存在感,将这带走,不是给郑南乐改善夥食,而是给她拖後腿。
陆广白还在犹豫着舍弃那些,郑南乐走了过来,从衣摆探入,摸向陆广白的腰“长夜短短,真要浪费时间在这些外物上?”
陆广白被冰凉的指尖刺激,心思顿时飞了。
他本就年轻,又开过荤後被迫素了挺久,一点撩拨都经不住,他反手抱着心上人,前往房间。
明天,明天一早他再过来清清。
春宵不。。良。夜,昼晚日高天。
陆广白从暖洋洋的被子里睁开双眼时,身子先于理智沉陷于昨晚的酥软舒适之中,尚留馀味。他懵了片刻,才恍然想起要整理坛子菜,正准备起身,才发现房间大亮,身侧空无一人。
擡手摸了摸,原本睡着人的地方冰凉一片,显然人早已走了。
陆广白失落片刻,寂寥起身,换好衣服去了厨房。
厨房里只少了一个瓶子,检查一下,每样都只取了一点点,倒是辣椒酱拿得多,陆广白懒得再收拾,直接将罐子塞入冰箱,关闭冰箱时,发现冰箱里冷冻的饺子少了不少。
陆广白瞧见,又笑了,觉得自己每周回来一次,做饺子做酱菜这样的闲事,不是白费。
你看,这不就用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