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找到了书,快速翻到自己想要的地方,他高兴地举起书,对郑南乐道:“你看看,是不是很像?”
郑南乐瞧了瞧,发现虽然符号标记不一样,但线条连接,十分相似。
她画的图,缺了一部分。
道士走到前边,用笔在郑南乐的地图上又标了几个地方,“这样才对了。”
他问郑南乐,“居士,这图,你从哪得来的?”
郑南乐视线从那本书上移开,道:“柳山村後边的深山,实地勘测。”
道士吓得擡头,脸刷地白了,“你在开玩笑吧?咱们这个小地方,也能孕龙脉,也能称作龙兴之地?”
没错,这个阵法,名唤斩龙阵。
困住龙的四肢与尾巴,打断龙的双角,箍紧龙的三寸,钉入龙的七寸,将真龙杀死。
万人坑镇压三寸,废弃的实验洞箍紧七寸,若长针的巨石刺穿心脏,四个仿古墓困住四肢,被铁链缠住的驮着石碑的赑屃石像,以及十三处宝藏,则是真龙的葬身之地,是以天为盖地为棺的墓地陪葬物。
之前郑南乐瞧见的,两山高高,却山顶平坦,则是龙头,因龙角被断,龙头无锋。
郑南乐没有解释,她陷入匪夷所思之中。
还真是个阵法啊。
到底是谁在搞封建迷信?
但这事既然发现,她也只能搞搞封建迷信,她问:“怎麽破阵?”
“我看看啊。”道士拿起那本书,郑南乐顺便跟着看,“南海天涯海角石,漠北两江融脉水,东海真龙血,西疆万年冰,再取中原始祖土,磨成粉,和成泥,注入龙脉之心,再拔钉,去束缚,可破阵。”
“阵破,帝王率功德之臣,功德之民,办罗天大醮,龙脉可复苏。”
“天涯海角石,是位于天涯海角处的石头,还是指什麽?漠北两江融脉水,是指黑龙江和乌苏里江交汇处的水,还是松花江和黑龙江?东海真龙血,这个真龙,指的是什麽?西疆万年冰,是万年不化的寒冰,还是似冰的玉?中原始祖土,中原始祖,黄帝,这个没异意,但是,有熊区域的土都行,还是要轩辕丘的土?轩辕丘,又位于哪里?”郑南乐问。
道士挠挠头,翻了又翻,然後两手一翻,“我不知道,或许龙虎山那边有更详细的记载?”
书上没注解,他也两眼懵。
郑南乐将这阵图与解法抄录一遍,对道士说,“这事,你得烂在肚子里,外泄出去,以叛国罪处理。”
道士捂住嘴巴,连连点头。
郑南乐连夜赶回首都,将阵图解法以及自己的发现,交到合适的人手里。
之後,她翻墙进入陆广白家的四合院,瘫在床上。
这段时间累坏了,而该做的她都已经做完,她要休息。
这日是周五,陆广白照例骑自行车回到四合院,瞧见晾衣架上熟悉的靛蓝衣服,狂喜。
是南乐回来了。
陆广白手松口自行车,往房间里跑去。
果然,郑南乐躺在床上。
房间昏暗,灯光未开,用肉眼仅能勉强辨别出人的轮廓,黑暗封印了人的容貌,即便如此,陆广白依旧觉得眼前睡得昏天暗地的人该死的好看,牢牢吸住他的眼睛,让他舍不得移开眼。
他走到床边坐下,摸摸她露在床外边的手,又将手握在掌心。
过了片刻,没忍住在她脸颊上亲了又亲。
亲亲摸摸半天,郑南乐睡得十分安详,还打着小呼噜,陆广白听着可爱的小呼噜声,露出个浅笑。
自己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地饥饿声,陆广白依依不舍地放下郑南乐的手,将之放到被子里拈了拈,才起身出门。
他轻手轻脚地关了门,开始关大门,推自行车。
幸好他这儿治安不错,大门敞开,自行车倒地上,都没人过来偷。
做好这一切後,陆广白才去厨房里给自己下碗饺子果腹,之後找邻居买了只老母鸡,慢慢煨老母鸡汤。
等南乐醒了,正好可以喝。
陆广白去房间里,见郑南乐依旧在睡觉,他洗个澡,又前往房间,郑南乐还在睡觉。
陆广白轻摇了下她的肩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轻地呼喊,“南乐,南乐,起床吃饭了。”
郑南乐一巴掌拍过去,翻个身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