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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烧(第2页)

温度计被夹在腋下。路洱头脑发晕,她看着阮西颜拆了感冒灵,要冲这杯药剂,又转头开了盒感康。

“……”路洱手抵在弯起来的膝盖上,她唇角微弱地动了动,“感康和感冒灵不能一起吃。”

阮西颜惊得脱手,那盒胶囊掉在地上。他挠头:“对不起……我不知道。”路洱没说什麽,阮西颜最後冲了包感冒灵,给路洱喝。

温度计显示是三十九摄氏度。路洱喝了药又想躺下,阮西颜在旁忧心忡忡地望着人:“我在旁边守着你,还有不舒服跟我说。”路洱想说谢谢,但唇瓣翕动了几下,她把自己沉进了被窝里。

一个小时过去,路洱的烧始终没退。阮西颜终于坚持了一次主张:“我带你去医院。”

阮西颜打了车,路洱一会儿被他搀着走一会儿自己走。在医院挂号,打了点滴出来,都到了下午两点钟。

路洱一直在犯困,回家後就想着上床睡觉。阮西颜惦记着她还没吃午饭,想让她吃点东西再睡,路洱看他全程忙前忙後,就怕哪里没照顾着她的,有些想笑,就小小声说:“阮西颜。”

“什麽?”阮西颜以为她有别的需求了,打了万分精神来听她说话。

“我是发烧,不是残疾不能自理。你不用这麽担心我。”

这话让阮西颜愣了好愣,他似乎这时才意识到自己从头到尾都在心急火燎:“……好,那你饿了叫我。你先休息。”

他带上了窗口晒着的衬衫外套。外套是灰白渐变色,阳光浸透衣扣衣缝,使整件衬衫都充满干净的味道。阮西颜搂在怀里,还捂得到上边阳光暖烘烘的温度。

-

阮西颜轻着手脚,掩上路洱房间门缝。路明毅刚好从自己卧室出来了,他高着嗓门喊路洱的名字:“路洱去哪了?她怎麽还没做午饭?”

“……你姐姐她生病了。”听他这麽肆无忌惮地喊路洱的名字,阮西颜眉头皱了些。

路明毅手指还在操纵着屏幕的游戏,他嚷嚷:“那谁给我做午饭?我饿了一中午,我妈让她给我做午饭。”他瞥了瞥边上的洗衣机,声音不满,“她今天也没洗衣服。我妈交代的事一件没做。”

阮西颜这下有功夫打量路洱这位堂弟了:“小朋友,你是不会洗吗?”

“会又怎麽样。”路明毅压根不管,“这又不是我的活,而且有人干我为什麽要干。”

阮西颜听了差点没给气笑。他比路明毅个高太多,微低下头就能看清他手机里玩的什麽游戏。阮西颜脑筋一转,有了主意:“哎,小朋友,要不要跟哥哥单挑一把。”

“你赢了,把衣服洗了。你输了,哥哥给你点外卖吃。想吃什麽,你自己点。”

路明毅头擡起来,正对上阮西颜充满挑衅的眼睛。这无异于在挑战叛逆期儿童的尊严,路明毅的斗志立马被燃起,他拍板向阮西颜叫道:“来呀,输了,你还得叫我爸爸。”

阮西颜各类游戏都略有涉猎。学艺不精的多了去,但不巧,火影手游这块,他精得很。

有点久没玩了。阮西颜动了动手指,选了个C忍。路明毅当场乐了:“六,你玩过游戏没啊?玩这种下水道角色,也是个人才。老弟等着喊我爸爸吧。”

路明毅嘴上嚣张又神气,不过很快,他就後悔了。他选的是一个现版本处于T0,搬位常驻的S忍。一开局,他甩了个技能,横扫半场。对头後撤,擦着边闪过,一个技能飞到脸上,骗走了路明毅的第一格替身。

有点轻敌,路明毅微微绞紧喉咙。技能擦中後,趁着短暂僵直,对面用一套连招直接把他打成了残血。

路明毅急了,交上大招,对面提前分身换了位,接着打没了最後一格替身。他的CD还在冷却,明显成了活靶子。在这个真空机会,只见毫无还手之力下,角色血条清零,下一秒,屏幕里蹦出“完全压制”四个大字。

“……”路明毅傻眼了,他当即赖皮,“不行。三局两胜。”不过再多的场次都没有意义。阮西颜全程赢得轻松,跟他单挑如同玩把儿戏。

绝对碾压下来,路明毅服气地出了声:“爸爸,你好厉害。”

“我可不想认你这麽个儿子。”把手机收进衣兜,阮西颜勾了勾唇角派遣他,“去,把那堆衣服洗了。”

路明毅去洗衣服了。阮西颜坐在沙发上,顺便给路洱点了外卖。一碗皮蛋瘦肉粥,不加小料,再配份鸡蛋羹……看见路明毅走过来,阮西颜叫他:“我给你点杯奶茶吧。想喝什麽?”

“……我不用。”路明毅现在的态度跟半个小时前比,已经有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了。他抓了抓头顶的发,眼里绽着光彩,“就是那个……哥,你能不能带我一起玩?”

路洱醒的时候,已近黄昏。她感觉身上像卸了什麽,变得轻巧不少。摸了摸脸颊,热度果真降下去了。

“路老师,醒了吗?”阮西颜走进门里,他拎着个塑料盒,“给你点的粥,刚才看你还睡着,没叫你。现在温了,不过还能吃,你快吃了吧。”

一想到阮西颜照顾了她一上午,路洱有种奇妙的丶又说不上来的感觉。她眼皮微垂下来,跟阮西颜道谢:“谢谢你照顾我,阮西颜。那些药费,回头你跟我说清,我微信还给你。”

“小事。药费的话,我就从工资里给你扣吧。”阮西颜笑笑,他站在路洱床边看她,有点存疑,“话说,你的烧真的退了吗?”

下意识地,阮西颜把手指摸了上去。他手掌背处的皮肤碰上路洱额头时,两人皆是一愣。路洱与他四目相接,她看见他那层线条漂亮的眼皮褶子下,有长睫在调皮地晃。

男生的手温似乎普遍地更高一点,阮西颜的则更为干燥。只是须臾,他便匆忙地落下了手,说话比刚才好像少了很多的底气:“……这样啊,你退烧了。那我,那我就先回去了。”

“……”路洱仍坐在原地,她说了两个字,“拜拜。”

关门声过後,房间里宁静下来。路洱双手捧住脸,又缓缓放开。

阮西颜的手上也没有火吧?但是为什麽……被他碰过的地方,又开始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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